古峰冽不理會那人,他自顧飲酒。

那邊,還在交頭接耳的人,他們道,“看來,平靜的江湖,又要翻雲覆雨了,該來的總會來,血雨腥風的江湖,從未間斷。”

皆傳,千重宮的前任宮主,江湖中人,人人皆說他殘暴冷酷。

他殺虐的江湖俠士不少,樹敵自然也不少,此人行走江湖中,無一人不仇他恨他,幾乎所有人都想要將他碎屍萬段,然,那些人,同樣懼怕他的武功。

傳聞,千重宮曆任的宮主,都練得驚天一招,外人不曉得那一招叫什麼,大家隻默認那一招為天下第一招,但凡是千重宮主,他們都練得那一招,至於,他們是不是天下第一,世人難以定論。

武林擂台上!

今時的千重宮主,他不同以往的宮主那般神秘,他上任後,即刻大告天下,天下人皆在天下大會裏,見識過這個人。

大家都為今一任的千重宮主的真麵目感到訝異,是,他們流露的是訝異的神色,還有那更是驚恐不可思議的神色,甚至猶如見了怪獸。

即使,千重宮主長得不像怪獸,相反,他長相俊美,單論氣勢,可壓倒在場所有人。

然,曾經的風雲,曆史淵源,回顧和追溯,大多是恩怨糾葛而起,過多的尤其是過分的往事總是輕易的被重新高高掛起。

世人分兩種,好和壞,他們之間,沒有絕對的分界線,僅僅是在一念之間而釀成果。

而對於好壞之人,眾人皆附和之,可對於某些壞事,鮮有人提及。

豐神俊美的人,若是憑借相貌,就判斷他身上有好的一麵,那他手中的劍,無聲無息無情無義的滑過對手的喉嚨,這般輕而易舉的悄然舉止,即使他的招式快得讓人驚歎較好,但是行為已然歸屬於殘忍。

擂台之上的公子,玄衣束身,錦心繡口,他看起來,俊絕極致,俊美的臉,一張讓場下無數張原本淡定自如的老者變得震驚驚惶的臉,他不再是少年時候的稚氣眉目,如今的他,劍眉星目,五官豐俊,尤其是那薄如劍的雙♪唇,唇邊含的笑,那是索命的魂引。

他看向底下的眾人,“你們,誰還願上來。”他總共殺了十三人,而其中三人,還是各大名門正派的得意門生。

眾人呆呆看著台上,有人忍不住退步,他退了一步,才察覺自己失態。

“他,居然還活著。”

人群中,有人驚詫,亦有人歎息,那是無奈的悲,那不是驚異,也不是恐懼,甚至,更無一絲絲的恐慌之情,仿佛,台上的公子,他的過去,這位老者,參與了,或者目睹了曾經的經過。

人人皆信,天道輪回,邪不勝正。

“既然,你們都認為,這世間,所有的罪惡,都可被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所滅殺,那麼,現在,你們還有誰,來陪我過招,試一試我手上這把最邪惡的鈍劍?”

他一隻手,隻一份力,持一把劍,用一顆心,想亂盡天下,即血染江湖!

他彈指顧劍,雪白之劍光,鋒利之劍刃,他的劍,普普通通,同其它劍,並無差別,也許它相較其它人的劍,更雪亮一些,更凜冽一些,隱約間,還有一絲絲的寒氣冒出。

劍上流血,血上冷血的人,他在進行著天下人皆欲誅之的惡行。

誰上台,誰必死。

這場武林大會,這次武林天下第一大賽,原是名門正派間閑著無聊而興起的事,本無人請台上的公子出場,偏偏他貿然走出,他在比賽開始兩三輪後,現身於人群中。在眾人為各自的幫派門麵呼喊甚至是變得騷亂時,他站在眾人身後,就在所有人不會顧及的後方,他一步一步的走過了人群,他光明正大的走向可以在此挑選出如今天下第一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