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再看一眼那白衣公子道,“千崇公子,以你的武功,不是很輕易的就可製服那魔頭嗎?”

他們可還記得,擂台上,那天,這白衣人的作為,一劍虛無縹緲,便直取了那為所欲為的魔頭的致命。

千崇燁看向那幾個人,這一刻,平日裏,人人覺得溫潤如玉的千崇公子,他不再溫潤,他眼裏的劍芒,讓他們不寒而栗。

“那麼,你們可以確認一下。”

隻有死人,才不會無休無止的懷疑。

也隻有死人,才不會在他人麵前,顛倒了這件事的黑和白。

有些事情,注定是說不清楚,道不明白,既然如此,不如,將所有人的嘴封住。

“千崇公子,你你你,你要做什麼?”

一個接一個倒下了,還有的三個,後退,奔跑,慌不擇路,他們都想著,哪怕是爬著逃,也希望自己能留一條命,“不過很可惜,從你們急著進入這裏開始,從你們不間斷的追蹤開始,你們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刻,不是你們殺別人,就是你們被人殺。”

最後一劍,他的劍飛出去,那名以為能逃得到天涯海角的人,他再看不到追在背後的劍。

他被一劍斃命,此後一劍長安沉寂。

古峰冽盲無目的的走,他想走出這片詭異深深的森林,可他遇到了鬼打牆,轉了好幾圈,他又回到了原地,這是他最狼狽的一次,小時候狼狽過,那時,不懂事,隻以為,能活著就是可以,可現在,他希望自己能站穩一下腳跟,但是,他搖搖欲墜。

他回頭,聽到了身後的響動,想想,千崇燁不可能動彈,嘴角邊無奈的笑意,便濃了幾分。

他恍恍惚惚的又看見了那人一襲白衣,溫潤玉麵。

那般冷冷靜靜的一個人,他表麵溫和,實際上,他的內心,可敵惡魔。

蒼白說過,“須臾的心法,有些不正,凡是修煉此劍法之人,他的內心,若不夠強大,就很容易走火入魔,他所作的一切,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直到死。”

古峰冽仿佛又看到了那人的眼睛,他眼裏冷意十足,但是他眉目如畫。

他有一字眉,橫生氣勢,許是表麵的溫和,掩住了他眉目的霸氣,他合起來的雙♪唇,也是一把雙刃劍,溫柔給人心撫慰的同時,也在無形中,要了別人的命,比如,自己的命。

古峰冽閉上眼,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對那個人的印象那麼深刻,他的眼睛,他的嘴角,他的英挺的鼻梁,還有他握劍的手,輕捷中隱含無限的魔力,他,隻屬於古峰冽心中的千崇燁,唯一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19

19、遇 ...

“你醒了那麼久,怎麼,有沒有不舒服?”

連日下來的悉心照料,受傷的人,慢慢好轉,似乎,他極享受這般照顧,因為,從沒有人,給他這麼細心的關照,當第一次感受,總覺得異常的溫暖。

斯文的書生,他回頭笑了笑,他道,“你躺著別動,好好養傷,我再給你補兩天的藥,想必傷就可痊愈了。”

他離開了躺在床上的人的身邊,他起身去燒火,待熬了藥,轉身,再想把木梯取過來,他爬上樓梯,從上麵取下了幾本醫書。

古峰冽回神,再次看到那文氣的書生,他又問,“是你救了我?”

書生笑得溫和,他道,“你似乎不相信我,我已經回答你了。”

古峰冽不知如何作解釋,隻道多謝。

“其實,跟你多做解釋,也沒什麼,我進山林采藥的時候,看見你昏倒在地上,我還以為,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