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像你這般優柔寡斷,難以成大事,怎麼,不想拿住我,為自己抓住最好的機會,借此讓江湖中人,對你刮目相看?”

古峰冽並指夾住刺入左心胸的劍,千崇燁迅然一轉,他的劍再次劃過欲有所動作的人手臂。

“魔頭果然是魔頭,至始至終,都不知悔改。”

千崇燁劍光一凜,他手中的劍猛然間,爆發無數劍花。

古峰冽捂住胸口最重的傷,他是低估了千崇燁的能耐。

“你怎麼也會千帆菱花?”

古峰冽突然不想就此被抓住,更不想就此結束自己。

千帆菱花,乃是須臾劍譜裏的一道劍式。

蒼白和深夜說過,千重宮的須臾,隻傳給曆任的千重宮宮主,想要習得須臾,並非易事,那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相助。

古峰冽修煉時,他得到的天時地利,那就是,世上所有人都認為,他古峰冽死了,隻有蒼白和深夜知道這個被前任千重宮主看上的具備極佳根骨的少年還活著,而他們成了古峰冽修煉須臾必備的三要素中的人和之要。

修煉須臾,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如是旁邊無人輔助,隨時斃命身亡。

“怎麼,你很驚訝,或者說是害怕?”

千崇燁毫無收勢之意,而古峰冽卻有些支撐不住,他且戰且退,況且,心神還分在那些正在往他們這邊靠近的人身上,古峰冽根本敵不過他身前的這個人。

“認輸嗎,古峰冽?”

千崇燁再一劍,直指已經全身是傷的人的脖頸,隻要再進一分,這個人就永永遠雲的從世上消失。

“哼,你認為,你能要得下我的項上人頭?”

“你認為,我可以嗎?”

千崇燁靠過去,彼此的身上,其實有相同的氣息,那是嗜血的氣息,隻不過,一個人將那些氣息掩藏得太好,而另一個人,就喜歡將那種氣息全部爆發,讓天下人聞之喪膽。

古峰冽看清了千崇燁眼裏的光,那是不擇手段的光芒,那樣的光芒,是寒,是冷,是冰,他或許才是想要搗亂天下的那個人。

他薄潤的唇,笑的時候,是那般迷人,難怪溫潤的公子,他不輕易笑。

很多佳人美娟都說,千崇公子不輕易笑,他要是笑了,那可了不得,除非那個人,能讓千崇公子提起一點點的興趣,若然,無論是誰,都不會輕易的看到千崇公子笑。

古峰冽逃亡了一天,他讓手下打聽到的這個人,他最了解的就是千崇公子的這個習性,不喜笑的人,他溫潤的玉麵下,也不知藏著什麼不可捉摸的心事。

“你當然不能。”

古峰冽拿出了火焰喜歡使用的針,三根,直沒入靠近自己的人的肌膚裏。

“你放心,你全身隻會在這一時半刻裏,變得麻木不甘,難以動彈。”

“你最好先要了我的命。”

“不,你的命,我不需要。”

“不需要?”

“是,不需要。”反而,更希望你好好活著,反而,更希望你能放下心裏的所謂心誌。

一個人,想要實現得天下、爭霸武林的宏願,不是不可有,而是,在這個世道裏,隻要一個人的能力不足夠抵擋武林中的任何一位小人,即使他武功再高,他最後,也會死於非命,這個事實,其實早在很多年前,千重宮的宮主,就告訴了天下的人。

古峰冽將動彈不得的人放倒在地,他退入樹林深處。

千崇燁目光轉動,他隻看見逃跑的人,進入密林裏,之後,他往哪裏去,“我也不知。”

那些急趕慢趕,終究是晚了一步才找到確切位置的人,他們將躺在地上的人扶起,他們四處搜尋了附近的樹林,早已無古峰冽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