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掙紮,絕望。”
火焰將人抱起,他打算把他帶離這裏。
古峰冽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他閉上眼。
他不會反抗火焰任何的作為,但是,“火焰,你能不能,把他埋了?”
“不能,這是救助過你的人該得的下場。”
“那麼你呢,又何必帶我離開,你不是恨我嗎?”
“我說過,想看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要你生死不能,眼下,就先讓你喘口氣。”
“你?”
“怎麼,不甘心?”
“沒有。”
“嗬,宮主,心裏愧疚麽?”
“火焰,你何苦呢,你要是真的想讓我死,你隨時可以取我的命去,我不會有任何的反抗。”
“我偏不要。”
“火焰,他們很快會找到這裏來,想必你也聽說,千崇燁了吧,他是個不好應付的人,若你真的想折磨我,那麼,你放下我,先離開這裏。”
“嗬,你說的太晚了,他們已經來了,而我也手癢了。”
火焰抱起受傷的人,他走出去。
外邊,聞風趕來的人,他們怒目而瞪,“古峰冽,你殺了我門下那麼多弟子,今日,你休想再逃脫。”
火焰看著那些人,他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也許是認為,自己手上還有一枚得力的棋子。
古峰冽把那些人放在眼裏,隻是好奇,為什麼,看不到,千崇燁的影子,他昨晚,難道也被?
“火焰,你昨晚,進入樹林裏了?”
“怎麼,你有意見?”
“你,是不是……?”
“我告訴你古峰冽,不論我做什麼,這都是你欠我的,這是你自己說的。”
火焰將人放在一旁,他說過自己手癢,因此,主動先出手。
古峰冽坐在一旁,他拿出自己的玉笛,清韻的曲子,悠揚飄遠。
“糟糕,他那是在發暗號搬救兵,快去拿下他的笛子。”
有人警覺,其他人即刻趕過去,欲去奪過那受傷的人的笛子,甚至是想一刀解決了他,然而,那邊在人群中混戰的人,他一襲火紅衣衫,穿梭在人群裏,在全身心應付周身敵人的同時,還不忘看住那邊那個人,他的針一根接一根飛射過去,古峰冽拿起自己的玉笛,攔住了一些人,另一些人,紛紛被金針刺中,而後痛苦不堪的哀嚎亂叫。
古峰冽調息半刻,他加入戰亂裏邊,刀光劍影,血濺三尺,他不染一絲塵埃,就像他始終是一襲白衣,纖塵不染而出。
“千崇燁?”
古峰冽在人群中,看到了那踏風而來的白衣人,他們的目光在遙遠的空際中交彙,即使有人看到的依舊是寒芒,可,看到他沒事,便安了心。
古峰冽自己明白,他心裏牽係這個人,這是他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事,他想,若是這輩子,自己塵垢不堪,那麼希望他清韻一生,又有何不可?
“千崇公子來了。”
有人在傷痕累累中,終於找到了一點希望,至少,之前,看到了這翩然的公子,傷到了千重宮主,那麼,他有可能就是那位能擒住千重宮這位大魔頭的人。
千崇燁朝著人群裏,那突兀的人影靠近,他道,“千重宮主,交出須臾劍譜,也許,江湖人士,能饒你不死。”
古峰冽再伸手,打開身邊的人,他看著千崇燁,“你想做什麼?”
這是他問的問題,隻看著彼此的眼神,就可知道彼此內心的想法,而這次,古峰冽看不出,千崇燁的想法。
“千重宮主,武林正派人士,同千重宮水火幹戈了那麼多年,追根究底,隻為一本劍譜,那就是,須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