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往作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每次一想阿同,我就好好學習。好吧,其實事實是這樣的,預科班的同學跟我說如果期末考試掛兩科,就要被遣返回國。就我個人而言,我肯定是巴不得回國的,但如果我是因為這種事被回國,那我都不敢想象阿同會怎麼看我。
說好的自立自強呢。
我吃不慣西餐,更吃不慣中餐館裏西餐化之後的中餐,經過了反複掙紮,我決心學習做飯。秉承著“等我回國也要讓阿同吃一頓我做的飯”的想法,我鑽研著食譜,想著在阿同的房子裏給他做一頓飯的場景,我嘴角都控製不住的上揚。我倒沒怎麼粗心大意,切菜也都很小心的避開了手,但就是切出來的東西大小不一、寬窄不一、粗細不一、長短當然也不一。土豆絲每次都切成土豆條,西紅柿炒雞蛋每次都能變成一鍋湯。後來我就選擇不用考究刀工的菜做,比如炒豆芽、香菇菠菜雲雲,實踐證明,味道不錯,雖然廚藝趕不上五哥和阿同,但做出來的東西也能下口。
還有,我是真心決定好好學習了。我琢磨著回國說什麼也要能讓阿同看得起我,阿同曾經說過,他想要陳氏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支持,如果,如果我能進董事會就好了,我要是能拿到那些股份就好了。我為此還特意給大哥打電話谘詢,大哥是這麼跟我說的,“多多,你要進陳氏,那沒問題,但是要進董事會,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至於股份嘛,說了你也許不懂,大哥雖然是絕對控股,但是沒有道理把手裏白花花的人民幣拱手送給你的道理。”說完還不忘補充,“你知道陳氏股份的百分之二十是什麼概念嗎?”我對這些很茫然,總覺得電視上動不動就百分之十幾二十幾的股份來回給,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可是一聽大哥這問話我就知道肯定沒我想的那麼容易。大哥又語重心長的教育我,“股東是不會同意你進董事會的,董事會是不會同意你主導公司的。如果你真有心要搞一番事業支持喻雙同,大哥會給你出點錢,你另起爐灶。”我確實不怎麼想在陳氏裏跟著大哥攪合,剛想跟大哥詳談,就聽到小不點哇哇的叫聲從電話那頭清晰的傳來。
這小不點的降生就是為了跟我在陳家分寵的。剛生下來這貨就討人喜歡,那小睫毛,長長的,小眼睛,提溜圓,倍兒有精神,見誰都笑,就隻有我,一抱他他就哭,我要是不放下他,他都能抬手揪我的鼻子。我要是敢跟家裏任何一個人說陳意如不招人疼,那我絕對會變成不招人疼的那個。
這個小崽子,就是我陳多詡的克星。連帶著,我給生他的大嫂都扣了十分。
現在,我正在跟我大哥探討我的人生規劃,這個小犢子扯嗓子哭什麼,不缺奶不缺水,不缺媽也不缺保姆,借一會兒你爹跟我聊兩句能死嗎。但是現實總是如此殘酷,我還來不及抱怨,大哥已經掛了電話。我忿忿地在心裏罵,小崽子,等你小叔我回國,一定舉著你兩隻腳丫子讓你大頭朝下,哭爹喊娘都沒用,哼。
我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雖然我現在進步不小,但是這五年,我真的能蛻變成獨當一麵的男子漢麼。
我沒有選擇跟人合租,本來老爹怕我生活不能自理,要我在這邊找個保姆或者傭人,但我還是不習慣,或者說身為陳家小少爺(老九:→ →現在這個稱號已經不屬於你了。多多:快點把那個小崽子寫死!),我更習慣被爹媽和哥哥們照顧。而且我是出國修煉升級的,整個保姆跟著我這不是開外掛麼,回國以後阿同知道了會直接封我的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