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你。”他的聲音不含起伏,聽起來就是很正常的寒暄,我卻覺得有些無趣,下意識的又不想掛電話,畢竟阿同主動打電話過來不是經常發生的事情。我有點貪戀他的溫柔,又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阿同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多多,你不想跟我說話了嗎?”我心軟了一下,答了一句,“沒。”我聽到阿同輕聲笑了一下,“你跟林川,真的在一起了?”我坐在床上玩被角,沒回話。阿同也沒追問,“你好好的,就行了。”這話實在有點臨終托孤的味道,我沒吭聲,更不知道說什麼好。阿同對我做過的這些事情,那些欺騙,有時候讓我覺得憤怒滿腔而不得不發,有時候又讓我心灰意懶隻想放空自己,這股情緒沒法正確的宣泄和表達,我隻有喝酒,喝酒,喝酒。現在阿同這個電話打的我有點窩心,我還是想喝酒。“還有事嗎?”“沒了。多多,回國了告訴我,來我家,我給你做你愛吃的菜。”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把似的,“去你家?看著和你結婚的女人跟我秀恩愛嗎?你做的菜也沒多了不起,林川也會做,我自己也會。”阿同聲音帶著幾分驚詫,“你會做飯了多多,真棒。”我突然覺得真沒勁,掛了電話,去書房找林川。
結果一推開門,林川就像被嚇了一跳一樣飛快的藏起了桌子上的記事本,“怎麼不敲門就進來,太不懂禮貌了。嘖嘖,陳家就這家教呢。虧你長得這麼好看,怎麼一點都不懂事兒。”我沒搭理他貧嘴欠揍,就要去搶他捂在懷裏的本子,一來二去的碰到了我的胸骨,骨髓活檢的刀口就在那,我疼的齜牙,他連忙過來看我,結果被我一把搶到了本子。
我得意的拿著本子蹦躂,一副小人得誌的表情。林川真的有點急了,“多多,還給我,那是我日記啊。”我一愣,就開始嘲笑他,“這都什麼時代了,還寫紙質日記呢。”然後我故意嚇唬他,“我要看,我要看看你有沒有寫我的壞話。”林川直接撲過來把日記本拽走然後飛快的鎖到抽屜裏,看著我撅嘴的模樣,他撓撓頭發,耳根子又紅了,“你不做壞事我幹嘛寫你壞話?”我跟他鬧了一會兒,覺得身體有點沉,剛才和阿同打電話的鬱鬱也消散了,就回到房間躺下,誰知道我剛要睡著,林川掀開被子光明正大的躺到我旁邊了。
雖然關係也很親密了,可不經過我允許就擅入我被窩的這種事情不可原諒,我想也不想的抬腳踹過去,一踹上,我立馬覺得腳心一陣酥軟,貌似好像大概可能踢到了…“陳、多、詡!”林川已經惡狠狠的捂著自己的褲襠對我宣泄不滿。我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對不起。”林川摟過我,然後抓住我的手按到了剛才被我踢到的地方,誘導我,“光嘴上道歉有什麼用。幫幫我。”我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默默然抽回手,“要麼,摟我睡覺,要麼,下床滾蛋。”林川一把摟住我,然後有點不悅的問我,“你怎麼跟我這麼大譜呢?你老實說,是不是被之前的男朋友欺負了,從我這找補呢?”我被他這個問題問的一愣,沒接上話茬,就直接呆住了,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我總是欺負林川,總是要他讓著我,愛的更多的那個人果然付出的要多一些。
我和阿同…算了別想,那些事情想了隻會添堵。
我心一橫,大字型的平鋪在床上,視死如歸的跟林川說,“你來吧。”林川自然撲上來對我上下其手,在他摸我後背的時候,我突然就癢的厲害,笑的控製不住,一點氣氛都沒了。林川又看我有點虛弱,心疼的給我揉了揉眉心,索性也視死如歸的摟著我躺下,“行了,不做了,等你身體好點的。”我的唇角沒控製住的上揚,“林川兒,你真好。”林川沒說話,好像在培養覺意,我卻全沒了睡意,盯著床帳問林川,“那天晚上,咱倆到底有沒有做什麼啊?怎麼我第二天都不疼的。”林川沉默了一會兒,“你真不記得了?”“嗯,我喝斷片了。”“那你告訴我,那天為什麼喝那麼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