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原愛理的圍棋是赤司一手教出來的。赤司還記得十歲的壹原愛理艱難的用短小的手指夾起棋子,眼中卻閃動著向往與欽慕自己的靈動神采的樣子。赤司當時就想,壹原愛理有著圍棋的天賦也說不定。
壹原愛理用一年就戰勝了赤司。雖然壹原愛理神速的進步讓赤司早有遲早會輸的心理準備,但真正輸給壹原愛理那天,赤司還是盯著棋盤很久沒說話。
“我會成為職業棋士,站到最頂端,征十郎的天賦不在圍棋上,分先輸給會成為最強的我半目,不用難過的,以後還可以拿出來炫耀嘛,我的圍棋是征十郎教的。不要露出這幅表情好不好。”當時壹原愛理雖然有些害怕赤司暗沉的臉色,卻還是笨拙的想要安慰赤司。
從那以後,赤司在圍棋上一次也沒有再贏過壹原愛理,與此相對應的,赤司在籃球上對勝利的追逐更加執著了。
“赤司?”壹原愛理看著將整盒白棋子拿走的赤司,動作機械的歪了頭,不解的詢問。
“來下棋吧,讓我看看你離頂端還有多遠。讓我九子。”
“九子!赤司也快達到職業棋士的水平了,九子不是隨便能追回來的誒!”壹原愛理驚叫道。
“怕了?”赤司挑釁的輕笑,仿佛在說這樣你就別想達到頂端。
“不怕!九子就九子,你放吧。開盤!”壹原愛理以萬夫莫開之勢小手一揮,表示我才不怕你。
終盤。
“我贏六目,嘻嘻。”壹原愛理開心的比出“V”字。
“不要放鬆自己,愛理。”赤司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腳踝,把壹原愛理也揪起來。
“嗯?”壹原愛理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赤司是說怕我得到表揚,一開心就放鬆嗎?還是因為我最近沒有輸棋怕我驕傲就放鬆了?是哪個是哪個?”壹原愛理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猜測的“人心”是不是正確。
赤司拍拍壹原愛理的頭,“快去洗澡睡覺了。”
“赤司~告訴我告訴我!”
“你想聽真實的答案,還是想我周末帶你去圍棋會所?”赤司拋出了壹原愛理絕對抵抗不了的誘惑。
“我都想……”壹原愛理揪心的看著浮現在空中的兩個選項,哪一個都不想舍棄。
“隻能選一個。”
“那這個周末赤司帶我去。”
“好。”
“太好了!我喜歡赤司!”將另一個選項踢走,壹原愛理選擇執行的是“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歡笑並表達善意”這個程序。
這下換赤司揪心了。這孩子根本不懂戀愛那種事,除了收到最多“喜歡”的自己,他的父母也收到過類似的話,還有從偶爾來看望她的仁王雅治到把她心愛的大吉嶺紅茶送到門口的郵遞員不等。赤司曾嚐試將壹原愛理腦袋中“表達善意=我喜歡你”這個公式刪除,但壹原愛理堅持“這是姐姐說的”而不肯改;之前赤司想著她長大自然就懂了也沒有再多堅持,如今看情況等她“長大”路途十分遙遠,日本不是意大利,該怎麼才能讓她明白,喜歡不要隨便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提過了,仁王雅也第一次見到愛理是愛理6歲,教愛理4年,10歲時丟到日本,那時仁王雅也17歲。現在仁王雅也20,所以愛理13.日本6歲準上小學,赤司12月20日生日,4月開學時6歲多,國二時就是13歲多。愛理比他大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