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大約15、6歲的模樣,穿著襯衫加背心的春季校服,陌生的校服樣式,沒有外套也無法通過校徽來判斷歸屬。她淺笑盈盈,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落落大方的在赤司的棋盤對麵站定。
“這麼說似乎有些失禮,隻是我確實也能輕鬆戰勝他們,不妨與我對局一次試試看?”少女環起手臂,單手支著下巴,微笑著看著赤司。
“好。”赤司一口答應。隻需要一眼,赤司就已斷定,少女溫和的外表下,有著足夠的氣勢,有資格作為對手和他一爭高下。隻不過,勝利一定屬於他赤司征十郎就是了。
國際象棋部的活動室簡單而幹脆的被占用了。被踢館之後,國際象棋部的部員們被君臨“帝光最強”的籃球部站在定點的少年幹淨的遺忘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將軍!”少女的騎士站在了赤司的國王麵前。觀眾們發出了低聲的驚呼,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赤司的王被照將。略微思考,赤司移動僧侶,擋在了國王前麵,以避免被將死。
觀眾中傳出了低聲的質疑,赤司移動僧侶應將明顯沒有他之前強勢進攻的氣勢,而且也不是應將的策略中最好的走法,不如說是一步劣棋。
“糟糕了呢!”保持著微笑的少女卻輕吐出這樣的字眼,在觀眾的不解中放棄了吃掉僧侶、再次對王照將,轉而移動騎士進攻王後。
赤司無聲的輕笑起來。
“Checkmate!”伴隨著清脆的落子聲,赤司用清朗的聲音宣告了勝利。這一次,赤司欣然露出了悅意的笑容。
赤司這一路踢館過來,也遇到了幾個能下出好棋的對手,但也僅限於偶爾的一兩步,對赤司完全不能構成威脅。正是因為悠閑地玩著還能得勝,赤司一點獲勝的感覺都沒有,更別提會感到欣喜了。
赤司征十郎早已習慣了勝利;對赤司征十郎而言,勝利就像呼吸一樣自然,無論說法如何變換,傳達出的信息都包含了赤司對勝利已經麻木的意味。然而實際上,令赤司麻木的並非勝利,而是“毫無意義的、無趣的”勝利。
對對手而言,仰望星辰般可望不可即的勝利,是自己踩在腳下俯身即可拾取的東西。過大的實力差距令勝利證明不了任何東西;與跟本沒有勇氣伸手的人“爭奪”反像是在作惡,這樣到手的果實全無滋味,味同嚼蠟。這種“勝利”,赤司早就厭倦了。
但這並不是說赤司想要敗北,在自己認定的領域,赤司對自己絕對的勝利從未動搖過。但偶爾,赤司也想要感受能讓他完全投入、放手爭逐然後得到勝利這個暢快淋漓的過程,能讓他品嚐甘甜愉悅的果實。
用“言峰綺禮”一點的話說,就是希望非常優秀的你輸給我讓我愉悅。這種拉仇恨值的心理除了偶爾會讓赤司無意間挖苦綠間,也就剩下讓赤司體會一把“獨孤求敗”意境的作用了。還好這種念頭赤司隻會偶爾興起,冷靜和有責任心的模式占據了赤司大部分生活,否則赤司早該對籃球提不起勁了。
這次學園祭,赤司一路恣意挑釁帝光各棋類社團,終於得到了一場滿意的勝利,無怪乎赤司會欣喜了。
“沒辦法呢,我認輸。”勢均力敵甚至略占上風的少女從赤司應將之後那一步開始節節敗退,正應了那句俗語“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但少女並沒有因為一招的惜敗而懊悔,反而笑眯眯地認輸,有些高興的樣子。
“多謝指教。”少女主動伸出手,赤司禮節性的回握,然後衝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是洛山的學生?”與少女並排走在連廊上,為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