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站在JR池袋站裏嘍!”壹原愛理打量四周的雙眼閃閃發光,激動萬分。

“五月,你看過嗎?”

“沒有呢,哲君喜歡看書,他有可能知道。”桃井有些無奈地看著激動起來已經把正事忘得一幹二淨的壹原愛理,赤司君你真是太辛苦了!

“誒~那我下次一定要問問黑子君。我最喜歡臨也了,他和爺爺一樣姓折原!”

“說起來壹原你是寄養在赤司家的吧?你不是有姐姐嗎?”青峰想起了什麼,問道。

“嗯。姐姐是爺爺在日本這邊的1號情人生的兒子的女兒,我是爺爺在意大利的2號情人生的兒子的女兒,也算是堂姐妹吧。”

“什麼鬼狀況!”

“還好吧,爺爺隻是懶得結婚,而且因為1號情人難產而死才有了2號啊。”

“什麼1號2號的,叫奶奶啊!”一向用詞粗魯的青峰這次反倒教訓起壹原愛理來。

“沒見過,不要。”壹原愛理一撇嘴,強硬的拒絕。

“那小愛是怎麼到赤司君家裏的?”為防青峰和壹原愛理吵起來,桃井五月插話轉移話題。

“是姐姐辦的,我也不知道。爸爸媽媽死後,姐姐接手了我的監護權,她很忙沒時間管我,就把我交給赤司來教了。”

“這樣啊。”雖然有很多疑問,但聽到壹原愛理說“爸爸媽媽死後”,枉是青峰也知道不再多問了。

沉默是被一陣驚呼打破的。壹原愛理三人走在人行道上,不知不覺間接近了路口。一輛鮮紅的敞篷跑車因為紅燈而停滯下來,剛好就停在三人身邊隔著護欄的三米外。流暢明快的線型、優雅近乎完美的身姿、渾然天成的霸主氣勢,也難怪要被人驚奇的圍觀了。

經典的格柵設計,紅色十字和食人龍蛇並列的車徽,在能讓男人們比追求美女還狂熱追求的名車中也是一顆璀璨寶石的阿爾法·羅密歐,現在正呈現在眾人眼前。

“Spider嗎?”青峰眯起一隻眼睛,為之驚豔的讚歎。

“不,是最新的2uettattanta。”壹原愛理糾正。

“2……ue……tta……tt,哎呀麻煩死了,怎麼有發音這麼拗口的車!”青峰嚐試複述車名失敗。

“沒有啊,2uettattanta,2uettattanta,還好啊。”壹原愛理炫耀的行徑讓青峰氣惱的一拳敲在壹原愛理頭頂。

“好痛!我要向赤司告狀!”壹原愛理抱著頭,鼓起臉頰氣呼呼地瞪視青峰。青峰作勢一抬手,壹原愛理一溜煙兒躲到桃井五月身後,見青峰不再上前,重新探出頭對青峰做了個鬼臉。

開著阿爾法·羅密歐的是一個青年男子,柔軟的白色碎發不似燙染,應該是天生如此;他隨意的穿著白襯衫,將衣袖挽在手肘處。似乎是圍觀的群眾太多又過於吵鬧,他摘下墨鏡看向了身旁的人行道。

清淺的水藍色的瞳孔所看之處,群眾立即噤聲。那眼神中並沒有什麼淩厲的氣勢或是壓力,或者說,正是因為什麼都沒有,那種淡漠盡顯優雅從容,讓男子和周圍人的高下立現。被他的視線掃過的人為自己的失儀自慚形穢,不再圍觀,各自離去。

原本沒有注意男子的壹原愛理因為這一出,反而看了過去,與男子對上了視線。那是一張東方人的麵孔,俊秀卻有些涼薄;那雙眼睛毫無波瀾,並不是空洞,隻因為麵前的景色無法映照進男子的內心,麵前的一切不與他相幹,區區這些事無法影響他的安定;宛如眼前的是可有可無的普通風景畫,他所注視的景色是圖畫以外的“現實”。

壹原愛理不知緣何會產生她自己是畫中之人,被封鎖於牢籠的強烈不適感,心悸和恐懼懾住了她,她止不住身體的顫唞,癱軟無力的跌坐在地。那清淺的水藍色籠罩了全部視野,扭曲,淡化,最後成為了廣無邊際的純白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