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通關的執念’什麼的這是什麼莫名其妙隱晦的比喻我完全聽不明白。但總之,赤司君你已經習慣了勝利對吧,你是把阻止我帶走愛理看做你的勝利嗎?”
“你隻有一個問題可以問。”仁王雅也犀利的問題未能動搖赤司,赤司淡淡的提醒。
“嘛~你不回答也沒有關係,聽我說我就滿足了。我和愛理的家族,曆經了好多代、百年的時光,雖然家族繁盛,變得像模像樣了,繼承人的資質卻在一代代凋零。我的爺爺是上一代的首領,沒有合適繼承人的問題困擾了他幾十年,幸運的等到我出現。我一出生就被當做下一任首領來培養,9歲爺爺去世就接管了家族。嗯,這一點可能很奇怪,但我家是天賦血統至上,隻有我可以繼承也沒辦法。
“我啊,和保持勝利的赤司君你不一樣,是經曆了無數沉痛的教訓才成長起來的,然後我才肩負起了整個家族。愛理現在的處境和我差不多,雖然沒有那麼艱難,那份沉重的責任卻是相同的。愛理是繼承人,那份責任刻在她的靈魂血肉中,是不能逃避的。我也知道讓愛理留在赤司君你身邊會比較輕鬆快樂,但被責任心時刻折磨的滋味可比鈍刀割肉疼多了,愛理是不會幸福的。你也不想看愛理被內心的不安折磨的形銷骨立吧?”
“既然如此,還特意送她來日本做什麼?”不知是否仁王雅也的敘述太動人,赤司沒有再堅持這是仁王雅也的一個問題時間,進行了反問。
“愛理的計算天賦讓她眼中隻有數據世界,赤司君你是知道的。我沒有經曆過正常的成長,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單獨用來教育愛理,本想把愛理交給雅治,但雅治的性子你也見過,我不放心,這才想起了和父母關係很好的赤司叔叔和阿姨,剛好你和愛理同齡,既能幫忙教育愛理理解感情,也算是盡我所能,讓愛理過一段美好的童年吧。”
仁王父母和赤司父母關係很好是仁王雅也在催眠中設定的條件。即便如此,真摯誠懇的謊話連篇、抹黑仁王雅治、親切動情的說著“赤司叔叔和阿姨”,仁王雅也你良心不疼嗎?
哦,我忘了,你決定肩負傑索那一刻,就把良心丟給吉爾伽美什了。
赤司沉默了一會兒,似是有所動搖,但最後還是堅守了陣地,淡淡的說了一句:“繼續下。”
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部分說完,仁王雅也沒有了繼續下棋的動力,棋盤上的黑色很快節節退敗、潰不成軍。赤司殺伐果斷結束了棋局。
“愛理的去留,見過愛理後由我決定。”
“你這是兩個條件啊,赤司君。”仁王雅也做出你耍詐的氣憤模樣。
“那要再來一盤遊戲嗎?用將棋。”
“我認輸!”
******
在帝光,提起赤司征十郎,即使是不認識赤司的人,也能說出:“是籃球部的那個隊長嘛,超厲害的!”
是了,赤司肩負著帝光籃球部隊長的責任,所以他明白仁王雅也所說的“家族的責任”。 雖然他在網絡上沒有查到什麼關於傑索家族的信息,大概是和日本一些傳承著衣缽的小家族類似,但那份責任和家族大小無關。如果隻能由壹原愛理來背負,他……不能允許自己教出來的孩子逃避她的責任。逃避,更甚於敗北。
仁王雅也費盡口舌,真正打動赤司的僅有這一點。
但赤司是不相信仁王雅也的,采用類似“劫持”的手段帶走壹原愛理,兩個小時前還在對自己冷血地放狠話、沒下限、調虎離山各種手段層出不窮,有求於他後立即無比真誠懇切一副有難言之隱有苦衷的死人臉,這樣的人說出的話,究竟有幾分真心在,赤司沒空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