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兩隻刺蝟要怎麼相愛嗎?要麼,把對方也變成刺蝟;要麼,拔掉彼此身上所有的刺。
霍夫人名曰:太苛刻的容易矯情,太嬌慣的幹不了家務活,太嚴肅的整天板著臉,多難看哪!太嫵媚的容易把兒子的魂勾去,而無心工作,家世太好的怕人家姑娘欺負他兒子。這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霍夫人生的是女兒呢?
所以這名冊刪刪減減的一排,就從某某大學的年輕女老師到某某企業的上層了,不然就是哪個領導的小女兒。
霍少彥拿過那名冊,拿眼一看,頓時便塞回霍夫人的手上,“媽,我不去,您這真是折煞您兒子了。”他腦子裏還一團亂呢,這麼短的時間,去哪找個媳婦給爺爺瞅瞅。他需要的,隻是演一場戲,而不是真娶了人家,再說,他估計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去愛上一個人了。娶了人家姑娘,這不是毀了人家的幸福麼?
“你到底去不去!真準備讓你爺爺失望麼!?”霍夫人拉下臉,把名冊往他的身上一丟,“等下就去見人家姑娘,你要不去——”門簾被掀起,尾音消在珠子聲裏。
霍少彥長長的歎了口氣,能咋辦,那就去吧。
於是這相親宴就從早上排到了晚上,來人的姑娘一瞅他俊俏摸樣,那是兩眼放光啊。你別說,霍少彥這站在那,這就是一個發光體,光從那儒雅的氣質跟優雅的談吐,可是人家姑娘來的十八歲,一聽他年齡。張口就說出,這麼老了。
也是,他三十歲的男人了,確實是老男人了。前幾天還聽朋友說,出去夜店,遇到一漂亮女孩,喝了酒,跳了舞,開了房,完事了早上七點,床頭擺著一遝錢,後者那是哭笑不得,心說什麼世道!確實,什麼世道。於是霍少彥很是紳士風格的付了咖啡錢,瀟灑的走人了。
淩晨十二點,蘇抹箏出的門,到了蘭色。
還未換上工作服,領班又來找她了,說是靳總找。旁邊的姐妹眼神變了幾變,蘇抹箏也沒在乎,這就去了包廂,正好,她確實有事找他。
包廂裏的光是頹廢幽謐的,隱隱約約的照出前麵那人的影子。猩紅色沙發,茶幾上的煙灰缸裏,堆積了好多的煙頭,腳邊也是。他的黑發遮住了他的神情,手邊有明明滅滅的煙頭在晃。
蘇抹箏靠近去,煙霧讓她一陣咳嗽,等穩定了些,她這才看向那個隱沒在暗影裏的男人,“靳尊,我正好有事找你!?”
他微抬了眼,挺拔的身軀藏在黑色西裝後,聽聞後有些錯愕,繼而是輕笑,“蘇抹箏,我有沒有聽錯,你居然也有主動找我的一天!?”他說的口不對心,明明是那樣的想見她,在每個夜晚來臨之後,若不是,他怎麼會特地去要了那個值班表,若不是,他何必出現在這裏。
想到此,他又是煩躁的狠狠抽了一口煙,借此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確實,你的出現為我帶來了很多煩惱,所以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找你!”蘇抹箏頓了下,還是堅持著把話說完。
“什麼意思?”他霍然抬頭,手指抖了下,卻被煙頭上的火星燙到,他卻毫無知覺,隻著陰狠冷酷的眸光投射在她的皮膚上,幾乎要將她刺穿,“你的意思是,你從今以後將再也不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