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麵色慘白,記者們的閃光燈更是對準了台上的兩個人的同時也對準了他。刻之間問題如潮水般湧來。
“金會長,這件事情您事先知情嗎?”
“會長,您怎麼看待兩個兒子之間的這種嗯?愛情?”
“會長,這件事情會不會對帝國集團的未來產生影響?”
“對於金元和金歎的事情你會不會同意?”
金南潤隻覺得耳邊一片寂靜,半晌,他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在地上,宴會頓時安靜了下來。他厲聲道:“你們就這樣不知羞恥嗎?!”
金歎微微側頭,淡淡道:“父親,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我逼你咳咳,這種有違人倫的事情難道我要順從嗎?我告訴過你,你們的一切都是我給的,隻要我想,我可以隨時剝奪!咳咳現在,你們給我從這裏出去!金家沒有你們這樣的子孫!帝國集團也不需要這樣的繼承人!”金南潤氣的胸口生疼,他微微彎下腰,捂住胸口。
金元猶豫的看著他,想要下台,卻因為金歎的一句話而停下了動作。
少年站在高高的舞台之上,仰著頭,眼裏充滿了霸氣與哀傷。他就那樣的說著話,卻讓人莫名的覺得理應如他所講。
“現在,我是帝國集團最大的股東。就在剛才,我通過手機進行了帝國集團第二十八次股東大會。大會通過了我成為帝國集團新一任會長的提案。所以,父親,帝國集團是我的了。”
金南潤看著台上的少年,眼裏是一片憤怒與淒涼。這個孩子,自己曾對他寄予了深厚的期望,而如今當他真的可以獨當一麵的時候,扳倒的第一個人竟讓會是自己,而理由居然會是另一個更荒謬的原因。
他喘熄著,顫唞著,連說了三聲好,然後心口一陣絞痛,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金元有一瞬間的恍惚,父親倒在不遠的地方,那麼無力那麼無助。而自己卻覺得雙腳沉重的可怕,一寸都不能動。金歎從台上跑下來,拉過他的手,來到父親身邊,麵色焦急地叫著救護車。隨後不久,他們就坐著救護車來到了手術室門外。
這一切的經曆金元都恍恍惚惚的沒有一絲意識。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又太過真實,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了。
知道一雙漆黑的眼睛反射到他的瞳孔裏,這才讓他已經呈散射裝的瞳孔重新聚焦。
金歎抿著嘴,看著他:“你怎麼了?不舒服?”
金元搖搖頭,隨後緩緩地靠在了金歎的肩膀上,聲音異常平靜:“我累了。”
金歎愣了一會,將他擁到懷裏,道:“那就歇一會,我在這裏。”
懷裏半天沒有動靜,就在金歎以為金元不會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懷裏傳來一聲輕哼:“嗯。”
那一刻,金歎覺得自己的眼睛是溼潤的。他緊緊的抱著懷裏的人,一刻也不願意放手。
金南潤是在半個月後出院的,在醫院裏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給他,韓愛琦或者鄭遲淑來的時候也被金歎事先打過招呼,所以當他出院後得知的第一個消息就是金歎正式將手裏的全部股份轉讓給了金元,金元已經成為了帝國集團真正的主人。而兩個人之間的戀情似乎也因為強有力的商業運作和公關手段由不容人世的禁忌之戀變成了一份感人肺腑的真摯愛情。看到這,他不禁深深地歎了口氣,看著手裏女人的照片,輕聲道:“果真是不由人了。歲月這種東西。還是你好,永遠都是那麼美麗那麼純真。”
出院一個月後,金南潤和韓愛琦去了美國安度晚年。
金歎和金元將兩人送到機場,途中四個人一句話都沒說,直到要登機的時候,金南潤才輕聲道:“好好打理帝國集團,好好生活下去吧,既然已經選好了路,就不要放棄。金家的孩子是不可以說放棄的。”
金歎愣了一會,立刻笑逐顏開,湊到金南潤身邊道:“我一直在等父親這句話呢,其實我”
金南潤打斷他:“我知道。你小子,做的還不錯。那邊那個就差了不是一丁半點。”
金元扯起一絲笑容:“從來不知道站在我這邊。從小就這樣,現在都不曾變過。”
金南潤假裝嚴肅:“誰讓你是哥哥。這件事情居然要比你被小了12歲的家夥解決。你說我怎麼誇你!”
金元尷尬的不出聲。
金歎笑道:“父親這是在誇我?”
金南潤敲了敲他的頭:“我誰也不誇,你們兩個臭小子差點把我氣死,還想我誇你們。總之給我好好照顧帝國集團,有一絲毛病我就算病死了也會回來教訓你們。”
“父親怎麼越說越嚇人了,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機場的登機提示已經響起,金南潤示意兩人不要再跟了,隨後和韓愛琦慢慢的消失在入口處。
金元看著金南潤的身影消失,忽然覺得異常輕鬆。他轉身,身旁的人立刻跟上。
“想去哪?我陪你。”金歎在他身邊笑道。
金元看也不看他:“回公司,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金歎想了想道:“是二夫人和叔叔們的事情吧?沒關係了,已經處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