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樹大招風的道理,尤其祁榮霄以前有著累累軍功,弟弟祁熒霄還手握重兵,如果他家再錢多了,必定會招皇帝猜忌。所以,夫夫倆不再把大把的經曆放在家業買賣上,轉而開始關注幾個孩子的教育。

司維是從二十一世紀回去的,非常明白因材施教的教育方針。倆夫婦用了一晚上的時間討論了幾個孩子的教育方向。

先說弟弟孔凡蕎,這娃兒聰明的很,對於數字啥的尤其敏[gǎn],司維早就發現了他是個經商的好苗子。

“那就讓他到咱們家鋪子裏待一段日子,日後也好將家裏的商行、茶樓之類的店鋪交給蕎兒經營!”祁榮霄躺在床上,一隻手摟著司維,雲淡風輕地說著。

“你在開什麼玩笑,那些商號、店鋪是姓祁的!蕎兒姓孔,他可以到商號裏學習,但是將來我會給他出本錢讓他自己做生意,掙他自己的家業的。”司維很不讚同祁榮霄的想法,他覺得自己已經占了祁榮霄太多便宜,家業這事兒絕對不能再染指。

“這樣的事兒我怎麼會開玩笑!”小維將孔家和祁家分的這樣清楚,祁榮霄很不高興,他坐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司維,“你我結為夫妻,本就是一體的,為什麼要分姓孔還是姓祁?蕎兒也是我的弟弟!”

司維歎口氣,“你是有弟弟但是不是蕎兒,而是熒霄,這份家產也有他的一半,你不能因為他遠在邊關就忘了他!他不可能打一輩子仗,總有一天要從戰場上退下來,娶妻生子,父親不在了,你作為兄長這些都要替他謀劃才是!”

司維的話提醒了祁榮霄,他不再言語,司維繼續說下去,“我是這樣想的,蕎兒到商號裏去,一來是學習,而來也可以賺取將來生意的資本,我們就當他是普通的掌櫃,發給他月錢。資本來之不易,他在做生意的時候才會更謹慎。”

“你不是說,你給他經營的資本嗎?”祁榮霄抓住司維話裏的矛盾。

“我也不是白白給他,我是作為合夥人,入股他的生意的!”司維不自覺地帶上了現代的經濟學名詞兒。

祁榮霄不懂入股是什麼,但是他可以猜出個大概,“那我也入股好了!蕎兒願意經商就由他,但是湛湛卻不行,皇帝已經給了恩賜,湛湛在我百年之後是要繼承我的爵位的。”

“那湛湛就要辛苦些了,文韜武略、經營交際都要學習,畢竟日後偌大的侯爺府都要交給他來掌門。”司維其實有些心疼小湛湛,他的將來在這麼小的時候就被定了下來。

看出司維的心思,祁榮霄安慰道:“好在也不用太精,不會被人罵草包就行,如果太出彩反而招猜忌。”

“那倒是麻煩了,依著湛兒的聰明勁兒,不出彩恐怕不容易,你要囑咐他懂得藏拙才是。”等祁榮霄應了聲,司維有些無力地問:“果果要如何教才好?”

“果果?他還這麼小!”孔巧珍被慕國二王子擄走之後,果果就不得不記到了司維的名下,成為孔凡芝的兒子。都說外甥隨舅,小果果的模樣越長越像孔凡芝,所以很得祁榮霄的喜歡。

其實不止祁榮霄偏疼小果果,作為家裏最小的成員,果果已經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司維原先還怕小湛湛會吃果果的醋,沒想到湛湛是寵果果隊伍裏的中堅力量,隻要是他覺得好的東西,寧可自己不要也要給果果弄一份。

“就是小才要教,你看你們都把他寵成什麼樣了!”想起小家夥任性起來的樣子,司維就覺得頭疼,還不到一歲的小家夥,怎麼就知道耍脾氣了呢!“先說好了,以後我們教孩子的時候,不論對錯,對方不不能當著孩子的麵反駁或是求情!”

對此祁榮霄沒有意義,他沒教養過孩子但是他帶過兵,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對了,還有你帶回來的那個孩子,瓷娃子,我覺得他讀書很不錯,將來或許真能搏個功名回來。”

司維挑眉,“那樣也好,朝裏有人好辦事,如果他真能弄個官兒當當也好罩著蕎兒。”

“哼,就算他考個狀元也不過是到翰林苑去混日子,豈能指望他罩著蕎兒!”祁榮霄對司維指望外人的想法嗤之以鼻,“我堂堂一個祈安侯爺還不能照應蕎兒不成?”

“縣官不如現管,你已經離開朝堂了,能照應多少?如果瓷娃子真的爭氣,咱們花些錢幫他疏通疏通也沒什麼,多一條退路總是好的!”司維真心不是故意打擊祁榮霄。

祁榮霄雖然心裏不屑,但是也沒說什麼,這事兒也就這麼定了。“還有,讓管家給幾個孩子身邊配上個丫頭吧?都是小子,我怕他們將來像咱們一樣。”司維還有不放心。

“咱們有什麼不好?又不見不得人!”祁榮霄翻身將司維壓在身下,“跟我不好嗎?”

“可是誰能保證他們找的都像你一樣肯用天大的軍功就換皇帝一句話的?”司維還真是怕幾個孩子受他們夫夫影響長歪了。

不過,他們還小,目前來看,幾個娃娃都很爭氣,蕎兒十四歲就能獨立掌管一家商鋪;湛湛確實如司維預料的那樣,聰明地讓幾位老師頭疼,好在他還知道藏拙,除了親近的人倒也沒多少人知道祈安侯家的小侯爺是神童;就連瓷娃子也在十三歲的時候過了童生試,準備考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