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你跟敬之離婚的事……”陳玉姣看了下周圍,似乎也覺得在店裏談這個不合適,但還是說下去,“我跟你爸爸商量過了,這件事,我們不同意。”
“媽媽……”
“我知道你跟敬之會有些矛盾。他是醫生,這行很辛苦,就像我們年輕的時候一樣,總是忙,要加班;你現在也有自己的小店了,兩個人湊在一起的時間更少了,交心的機會也不多。可所有夫妻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並不見得都要鬧到離婚的份上啊。”
“媽媽,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麼樣呢?”陳玉姣頓了一下,神色有些悲傷,“囡囡,我們老了,以後總要有人代替我們照顧你的。你這樣子……我跟你爸爸真的不放心。”
她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把殷奉良絕症的真相告訴女兒。
長安終究還是有了自己的想法,跟她麵對麵坐著,不再像當初接受這段婚姻一樣,簡單地說好或者不好。
陳玉姣走這一趟,並沒有收到預期的成效,她隻能讓長安等駱敬之來接她,回去再談。
她離開以後,左時才問長安:“你之前受傷進了醫院的事,你沒有告訴他們?”
假如殷氏夫婦知道這件事,提起離婚就不會表現得那麼平靜。
長安搖搖頭,她是想過要說的,可是每次想起來又覺得難以啟齒。
其實是不是從那一刻開始,她已經失去所愛,所以才感到羞恥?
羞恥從屬於孤獨,她害怕孤獨,害怕被拋下。
左時扶著她的椅背,蹲下來,平視她的眼睛:“長安,我可能沒跟你說過,女孩子遇到這種事,不要害怕,因為那不是你的錯。你可以瞞著其他人,但至少,要告訴你的父母,他們是這個世界上無條件愛你的人。”
以前因為要隱瞞離婚的事,所以沒法說,但現在已經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長安似懂非懂地點頭。
米婭遠遠看到兩個人的互動,八卦道:“左時對長安可真有愛,現在很難見到這樣的男人了,以前光看外表我還以為他是個coolman。哎你說,他是不是對長安有點意思啊?”
阿元忙著衝一壺茉莉花茶,都懶得抬頭:“胡說什麼呀,長安是有老公的人。”
“那又怎麼樣?”米婭撇了撇嘴,“她那位醫生老公,花花腸子可不少,你看昨天把氣氛弄得多尷尬!我覺得他對長安不好,要是在他跟左時中挑一個,我肯定挑左時。”
阿元停下手裏的動作,也看了那邊的兩人一眼:“別整天胡思亂想了,他跟我們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現在的女孩都太多幻想。其實哪有無緣無故對你好好的人呢?要麼癡心愛著,要麼曾經愛過,要麼就是別有所圖……左時他是屬於哪一種?
咖啡店打烊後,駱敬之才來接長安。他其實早就到了,在外麵抽了兩支煙才進來。
長安聞到他身上的煙味,略略往後退了半步,輕輕說:“你下班了?”
“嗯,來接你回去,可以走了嗎?”
長安沒回答,下意識地又去看左時,他卻恰好走開了。
駱敬之看出她的意圖,心中升騰起莫名的怒意和不安,拉住她的手腕硬是將她拉了出去。
“敬之,你放開……放開我。”她被拉到門外,有些慌張地想要掙脫。
向來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擺脫她,沒想到她也有掙開他的一天。
“你今天還要住在店裏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跑出來一天一夜爸媽很擔心你?”
是的,爸媽的擔心她都知道,但他不擔心她,才是她最在意的。
長安在他麵前變得沉默多了,以前時常嘰嘰喳喳地吵他,像需要陪伴和安撫的小寵物,現在卻常常跟他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