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連一眼都懶得給予,一個躍身,眨眼間消失在了原地。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數字在這一刻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意義,墨狄已經記不起自己殺了幾個,那些趕來阻攔的他的生物,身上帶著從墓地裏爬出來的腐朽味道。

四周的靈力都在彙向營地的方向,而靈寵則朝著反方向四散逃逸,那種熟悉的靈力波動,隻能說明,阿簡比預先想的提前生產了。

握緊的拳頭裏,感受著心裏那仿佛能感同身受的疼痛,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了掌心。

快一點,再快一點!

疾風掠過,樹梢幾顫。

墨翡是被公主抱進營地的,他明白琉璃心裏還帶著氣,他還能怎麼樣?

難道說之前那一擊,他是不小心才撞上去的,根本沒有想替她擋殺招的意▽

的確,神賜間的戰鬥,他們的存在僅僅是炮灰,但是說話能不能夠委婉一點大人?

墨翡看著莊元敬,知道他那小小的自尊心受挫了,不過總比不必要的犧牲來的好:“跟你來的兄弟又不是沒有家小,無謂的犧牲能避免就避免了,你們緊急撤退,能扔的東西就不要整理了。”

歸納起來一句話,趁著還能逃走,就不要送死了。

莊元敬沉默了幾秒鍾:“那蕭簡……”

墨翡側過頭看莊元敬,眼中平靜無波,臉上卻還帶著笑:“不用擔心,要傷害到她,得先從我和琉璃的屍體踏過去呢。”

同生共死什麼的,還真是狗血不是麼?但是,隻有他自己清楚,他現在的心有多平靜。

沒有勉強,自然而然。

墨翡沒有再理會莊元敬,轉身向靈力中央的帳篷走去。

淩晨三點,離陣痛開始,已經整整過去了五個小時。

墨翡掀開簾子的時候,蕭簡已經半昏迷了過去,從他的方向看過去,蕭簡整個人已經被靈力裹成蠶繭狀,連臉都看不清晰,隻傳來斷斷續續的shenyin。

站在一旁的幾個醫生,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臉上的神情狼狽而凝重,見到陌生人掀開簾子,神經都不由的緊繃起來。

然後兩個男醫生往前幾步,手上拿著一把手術刀,死死擋在墨狄前麵:“你是誰?”

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撲上來。

墨翡掃了一眼地上四亂的醫療器械,一揚手就卸掉了所有的手術刀,他怕他們自己傷到自己。

抹了一把臉上的汙漬,對著裏麵人說:“我是墨翡。”

醫生都留在這,基本上也沒什麼用處了,墨翡思考了一下,打發他們跟著飛羽隊離開。倒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居然寧死不願離開。

無奈,墨翡叫來了玉寒,直接將他們一個個敲暈了帶走。

“走那個方向,不要回頭。”

墨翡守在蕭簡帳篷前,給隊伍指了一個方向,然後目送隊伍離開,幾分鍾後,他低頭捂住胸口,一張口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不是沒事麼?”琉璃譏諷卻帶著擔心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

墨翡漫不經心擦掉嘴角的血漬:“這不是還沒死麼?”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低聲呻[yín]的聲音徒然一轉,拉扯著變得急促高昂起來,聽起來撕心裂肺。

“啊——”

同一時間,“碰”一聲,如同炮彈一樣所有的靈力以帳篷為中心,向四周炸開!

帳篷此時脆弱的如同紙張一般扯裂,周圍所有的物體在一瞬間碾成碎片!

琉璃一個躍身撲了過來,壓在了墨翡的身上,身上艱難撐起的護罩還沒能撐過三秒種,便被碾碎。

蕭簡懸浮在半空之中,一道實質化的靈力在她身上纏繞而過。

而靈力的零一頭,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蜷縮著身體,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