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1 / 3)

,送給美國朝野。封麵上。題了三個中國字“革命潮”。這本小冊子的結論是:清政府“在前世紀已為衰老時代,及今則其去死亡不遠矣。如有發慈愛之念。表示對中國獨立之同情而猶思扶持滿洲之皇祚,吾知其亦必無成也。”反過來說,倘若中國革命成功,則不僅可以建新紀元之國家,而“更可分其文明於全世界之人類”。

孫中山到了英國,住在倫敦一個英國朋友慕爾幹的家中,“囊空如洗”。劉成禺寫信告訴賀之才,賀之才便聯絡留比、留德、留法的湖北同鄉,以及雖非同鄉而感情上可共秘密的同學,湊集了四千多比利時法郎、兩千多德國馬克、一千多法國法郎彙給孫中山,請他到歐洲大陸。

孫中山乘輪船到了比利時,賀之才與朱和中、李藩昌三人,在比利時的海口奧斯坦德(Ostend)的碼頭上歡迎。孫中山乘火車到了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又有胡秉柯與二十幾個留學生在車站上歡迎。他們隨著孫中山到了胡秉柯的寓所,亦即孫下榻之處,和他談了三天三夜。在第二天與第三天趕來參加的,又有十幾個人。

孫中山問他們,“你們主張革命,準備用什麼方法”他們說:“我們要從軍界學界入手。”於是,朱和中和其他幾個人,便把他們在湖北如何勸知識青年參加新軍的事,說了一遍。孫中山聽到了,深為嘉許。

《細說民國創立》二三、秀才從軍

朱和中是湖北省建始縣人,考取秀才了以後,投身陸軍,在陸軍武備學堂讀書。壬寅年(1902年),中俄密約的消息傳到武昌,呂大森約集數百名武昌的文武各學堂學生在曾公祠開會,有朱和中在內。朱和中“義憤填胸,演講激烈,手中所持之折扇,拍成片段”。吳祿貞邀請朱和中與呂大森,在當天晚上到水陸街十二號他的家裏談了一晚。“自後多人聚談,則在花園山李步青(廉方)的住所。逐日夜間,必到李寓。秘密商談,則在吳寓。星期日則在花園山公開招待各處來訪之誌士。於是遠自東京,近自上海,莫不互通聲氣。”

吳祿貞是湖北省雲夢縣人,與朱和中同歲,也進過陸軍武備學堂,入校不久,困成績特優,被送到日本,在士官學校學騎兵,於壬寅年畢業回國,在張之洞下麵充任學務處會辦、營務處幫辦、將弁學堂與護軍全軍總教習、武普通學堂會辦。

事實上,他於回國以前,已經在日本接受了革命的洗禮。庚子年(1900年),他曾經秘密和唐才常回國,與秦力山、沈翔雲負責大通方麵的軍事。事敗以後,他又到了日本,繼續在士官學校讀書。

壬寅年,他於畢業後在秋天回到武昌。傳說,他先被張之洞關了三天,召見,嚴詞申斥,他“口如懸河,慷慨論天下事”,說動了張之洞,張之洞便在十天之內,一連給他上述的若幹職務。

吳祿貞一麵作了張之洞的“紅人”,一麵在暗中翻印了《猛回頭》、《警世鍾》、《黃帝魂》,散布到軍學各界。《猛回頭》是一本彈詞。《警世鍾》是一篇勸世文。這兩本都是陳天華寫的。《黃帝魂》為輯錄清季報刊中有關反清革命的論著。編者署名“黃帝子孫之一人”,實為湖南善化(今長沙)人黃藻。

陳天華是湖南省新化縣人,留日學生。他的《猛回頭》似乎是專對清廷軍隊之中的漢人而發:“列位所吃的糧,雖說是滿洲所出,其實他(滿洲人)吃的都是漢人的,那裏有糧與你吃吃漢人的糧,仍殺漢人,列位可想得去嗎”末了的一段彈詞與四句詩、兩句成語,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