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竟敢對自己如此無禮。
“放手!過兒!你再不放手的話,我就叫外麵的侍衛進來,結果了你的性命!”郎軒一時之間,竟然難以掙脫郎過的糾纏。
“父皇,兒臣求您別逼我!立我為儲君名正言順,倒是您就可以和清荷娘娘幸幸福福的以饗天年了。何必像現在這樣為國事擔憂呢?”
“逆子!放手!你敢逼迫為父嗎?”郎軒拚命的掰開了郎過的手指,不敢置信的說道。
“父皇,是你逼迫我的!”郎過似乎是中邪了一般,扼著郎軒的手腕上又加大了力度。
“來人哪!快別亂臣郎過拿下!”郎軒對著宮外大聲喊道。
“父皇,我勸您省省力氣吧!外麵的侍衛都早已換成了我太子東宮的人了!沒有我的命令,他們是不會進來的!”
郎軒聞言,氣血上湧,恨恨的說道:“好!那我就自己親生除掉你這逆子!”
說完,他雙手猛的抓住了郎過的手腕。兩人正在廝打中,郎過一低頭看見了自己腰間的匕首,他啞聲說道:“父皇,你要是再不立我為儲君的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郎軒憤恨的說道:“怎麼?你竟要殺父弑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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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二百八十章:縱使相逢應不識(一)
第二百八十一章:縱使相逢應不識(一)
郎過淒然一笑道:“父皇,你的命現在在你手裏。立了我為儲君,我們就是好父子,如若不然的話……”
鋒利的匕首上,發著冷涔涔的寒光。郎軒感覺到一陣眩暈,當他冰涼的刀鋒真的切割在他的皮膚上時,他竟然有種如釋重負般的快感。
正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突然郎軒看見眼前寒光一閃,郎過的手腕猛的一顫,一把飛刀當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什麼人?竟敢偷襲本太子!”郎過的腕上滴出了鮮紅的血液。
一個臉上蒙著黑紗的男子,佝僂著身形,從窗子上直跳下來。麵紗後麵,隻露出了一雙陰翳渾濁的眸子。
蒙麵人二話沒說,攔腰抱起郎過,飛身跳上了窗子。還沒等郎過反應過來,那人就背負著郎過,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郎過怔怔的立在窗前,喃喃道:“師傅,真的是你嗎?你此舉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害我呢?”
陽春三月,本該是花紅柳綠、萬物欣然的季節。
鳳凰國內卻發生了一場宮廷政變。先帝郎軒離奇失蹤,有人傳說是被太子郎過所害;也有人說是被世外高人擄走。
郎過作為皇室唯一的貴胄,順理成章的繼承了皇位。他加封洛清荷為太後,移居慈寧宮。並嚴令鳳凰國女人不得參與朝政。
郎過即位後,在鳳凰宮內大興土木,修築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廣灩宮。宮城周圍十餘裏,牆高數丈,內外兩重,外曰太陽城,內曰金龍城,殿曰金龍殿,苑曰後林苑,雕琢精巧,金碧輝煌。
郎過下令在全國範圍內廣選嬪妃入宮,一時之間,鳳凰宮內紅裙綠襖、鶯歌言語,不勝奢靡。
郎過則在那落英繽紛、蘭桂迭妍的宮牆內,過起了金玉堂中快樂多的生活,偶爾也會附庸風雅的寫些自我歌頌和訓戒後妃的詩句。
洛清荷本就病體懨懨,經此宮廷政變後,更有如雪上加霜。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郎軒不在了,無論是他是死還是活,清荷都覺得兩人的緣分幾乎盡了。
此時,隨是陽春三月,景色宜人。但是洛清荷卻終日足不出戶的呆在慈寧宮中,每日裏氣息奄奄。好在有雙兒的悉心照料和韓太醫的精心醫治,加之她心中想見淺淺一麵的夙願還沒實現,所以她才勉強留著一口氣來,來等著母女團圓後,她也就死而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