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知道他們倆多年故交,關係好,因此安排座位時自然而然把他倆安排到一起。關瀾是在躲周駿卓,倒也不至於到了兩個人坐個飛機都要特意避開、一句話都不能說的程度。

周駿卓:“聽說這次出來玩,是你跟老楊建議的?”

關瀾:“我可不居這個功,都是老板英明。我本來就是想請假,自己去趟海南的。”

周駿卓笑:“嗯,你這些年辛苦為老楊掙了這麼多錢,這趟他給你掏錢也是應該的。我們都是沾的你的光。”

關瀾:“哎喲我天,你可別磕磣我。歌王陛下你還至於沾我這點光,這趟全國巡演掙了多少啊?”

周駿卓:“掙多少也起碼有你一半。”

他這話明著是說,他的成功有關瀾一半的功勞,實際上內裏帶了點曖昧的意思。

關瀾:“不敢當,沒我也有別人。”

周駿卓一窒,看他神色如常,一時也摸不準他這話有沒有別的意思。

他故作輕巧地換了個話題:“我記著,你老早就想去趟海邊,結果一直就去不成。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大學畢業,我本來安排了畢業旅行去青島,結果你太忙,又黃了。”

關瀾:“說的好像我不忙就能去成了似的。你那時都已經紅了,你不忙啊?”

周駿卓:“那時候哪想得到,這一忙起來就是這麼多年得不著閑。我這正好巡演完了,明年可以稍微歇歇——到時候,咱倆一起去海南嗎?”

關瀾:“我工薪階層,可不敢這麼任性。這一趟塞班,下一趟可就得好幾年之後了。”

周駿卓:“不管幾年,我提前跟你預定好吧?”

關瀾:“不好,萬一我下一趟就是度蜜月呢?”

那就跟我度啊!

這一句話,被他硬生生地卡在嗓子眼裏,最終也沒說出來。

關瀾拿了眼罩和靠枕:“假期來之不易,我得爭分奪秒。我補個覺,下了飛機就要開始享受假期了。”

周駿卓:“肩膀借你,用不用?”

關瀾:“太金貴,用不起。”

後排的莊麟,一路上把脖子抻成了一隻長頸鹿,就為了看清關瀾跟周駿卓交談的情形。無奈離得太遠,隻能靠腦補,腦補得直上火,覺也沒睡好,下了飛機脖子疼得要命。

不過他看到周駿卓臉色也很難看,心裏立刻舒暢了不少。

頂天了就是個前任,不足為懼。

飛機的座位算什麼?到了酒店,住宿的房間才能見真章呢。

酒店房間不是提前安排好的,都是到了地方領房卡。莊麟快走兩步,跟關瀾並肩而行——如果一起領房卡的話,很可能房間號會挨著。

關瀾這才看見莊麟也來了,挺詫異:“你也來了啊?你不是挺忙的嗎?”

莊麟:“公司團建,我一個新人,再忙也得來啊。”

關瀾:“……你這麼懂事兒,我真不習慣。”

莊麟:“現在開始習慣吧,早晚得習慣。”

關瀾笑:“行,那你挨著我住吧。”

……意外驚喜!

關瀾覺著莊麟是公司新人,除了自己也沒有別的熟人,經紀人又是個女的還帶個孩子,自己理當關照他一下;而莊麟那裏,已經腦補得鼻血都要下來了。

林雪雯竟也來了。

她帶著兒子女兒,跟著楊佩寧坐私人飛機過來的,是以關瀾到了酒店才看到她。

林詩澤還認得關瀾,小女孩老遠就衝他“師兄師兄”的叫。

關瀾很是驚喜:“你也來啦師父?”

林雪雯:“孩子都放暑假了,正好蹭佩寧一趟飛機,帶著他們來玩玩。”說罷回頭叫兒子:“詩詩已經認過師兄了,你也來,叫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