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讓我走的事情最大化地為他服務。這可真是太嚇人了。”
莊麟:“他是渾身銅臭的資本家,你可是搞創作的,你跟他怎麼能一樣?你要是真修煉成他這個德性,那還寫得好歌嗎?”
關瀾一驚:“對,你說得沒錯。唉,我這些天千頭萬緒,俗務纏身,被這些事情迷了眼,差點掉溝裏。謝謝你的提醒。”
莊麟才不會承認他隻是聽不得關瀾誇獎別的男人呢。
莊麟:“這些天辛苦你了,我給你捏捏肩膀。”
關瀾闔上眼靠在莊麟身上,享受他的按摩服務。
莊麟:“我再給你揉揉大腿?”
關瀾拍開他的手:“虧我還以為你心疼我,鬧了半天還是另有所圖。”
莊麟委屈:“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嗎?這都多少天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
關瀾:“我年紀大了,你體諒體諒老年人,乖。”
莊麟這些天真是憋得狠了,一聽這個“乖”字立馬硬得不行。
莊麟:“哪裏年紀大,人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
關瀾趕緊打斷了這句粗俗不堪的話:“你說你,作為當代青年文藝工作者,要做千萬青少年的模範和表率,就不能陽光向上一點?不要成天滿腦子低俗`
關瀾:“誒你等等,我有個領結,比你現在戴這個襯你,等我找找。”
領結這種東西,一年到頭也用不上幾回,關瀾不太記得去年放在哪兒了,又是一通翻箱倒櫃。
莊麟:“你不要這樣翻,又都團在一起了……唉這個抽屜是裝襪子的,旁邊那個是裝內褲的,你這樣咱倆的內褲又混在一起,哪天早起穿錯了又難受一天……”
關瀾:“難受什麼?咱倆穿一個號!”
莊麟不戳破他這點奇怪的自尊心:“好吧一個號,那也不能把襪子和內褲混一起啊!唉你又不管收拾,最後還是我收拾……”
關瀾把抽屜合上:“好吧好吧,潔癖先生。”
莊麟忍不住了。
莊麟:“我不是潔癖,我是正常人。是你生活習慣太差。”
關瀾對此心裏有數,但他一直獨居,自然是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此時維持了多年的生活方式猛地遭人當麵指摘,免不了有些惱羞成怒。
莊麟這口槽也是憋了很久沒好意思吐出來,因此忽視了關瀾的臉色。
莊麟:“不說別的,廚房的垃圾起碼順手扔一下吧,我昨天看都放出黴了,開始汙染環境了!還有啊,髒衣服堆起來沒問題,但至少堆在一個地方,不要隨手亂扔啊……”
一個男人,你可以傷他的心傷他的腎,但你不能傷他的麵子。
關瀾臉麵被戳破,心中升騰起難以名狀的羞憤之情,自我防禦機製刷刷地豎起來想要反擊;但在衛生習慣方麵,他實在是找不到可以反擊的立足之地,電光火石之間,不知怎麼的就冒出這麼一句話:
“你做的飯,我根本不喜歡吃。”
關瀾完全不知道這句話是從哪個次元閃現到他腦中的,話一出口他就想咬舌自盡。
莊麟更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他抬起頭來,震驚地看向關瀾。
關瀾看著他遭受巨大打擊般傷心失望的目光,心裏那點羞惱的小火苗被迅速地澆滅了,隻剩下紮心紮肺的刺痛。這場衝突來得猝不及防,他毫無應對這種場麵的經驗和準備,慌不擇路之下犯了個更大的錯誤。
關瀾湊到莊麟身前,兩手搭上他的肩膀,仰頭要吻他。
莊麟別過臉躲開了。
他把禮服換下來,轉身走出房間,沒有說話。
這一個晚上,他再沒有說話。
關瀾慌得要命。
他知道這件事徹頭徹尾是他自己的責任,應該盡快道歉認錯,但遲遲不敢開口,唯恐適得其反。
陳錦笑話他:“你這一套我太熟了:得意忘形,恃寵生嬌,最終不作不死。之前你天天罵我作,真是天道好輪回,感覺棒棒的。”
關瀾歎氣:“是,這些天被他慣壞了。”
陳錦:“你們這對也夠奇怪。不管是看年紀還是看性格,都覺得應該是你慣著他,沒想到居然是倒過來的。”
關瀾:“怎麼了,難道我就隻能照顧別人,不能受人照顧嗎?”
陳錦:“看來你單身三十年,是因為內心住了一隻小公主。”
關瀾:“我再給你五分鍾時間嘲諷我,之後你可以好好地教我應該怎麼道歉了嗎?”
陳錦:“為什麼你覺得我會道歉?我從來沒跟他道過歉。”
關瀾十分詫異。
他以為陳錦這樣的作逼受,道歉這種事會像他生命中的鹽。
陳錦:“我不用道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