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散散心?”
官家想了想,點頭應了:“也是!朕見了小貓就覺得舒心。”
是以官家父子就帶了幾個侍衛,換了便服,兩個一路出了禁宮,悠哉悠哉地去往方方食。
及至到了方方食外頭,官家一眼就看見兩個熟人,一個生人。一是金小貓,二,卻是靖哥兒的宮侍胡昆侖,那生人生得好看,也不與金胡兩個說話,隻在一旁閑閑坐著看。
官家不許太子叫人,拉著太子坐到靠窗之位,連小二子上來招呼都給免了。
官家這才叫侍衛把金小貓胡昆侖兩個說話學來聽聽。
侍衛側耳聽聽,一邊口中小聲說道:“那廂說,如今要把靖哥兒送宮裏,若是個假的怎辦?七官人道,要送定是真的。兩個這是一道分析。旁邊那個,聽七官人稱呼五寶,想來正是虞家五官人。”
官家啊了一聲,雙手一擊:“想起了!這人小貓說過,是他命交好友,那麵皮子也是他製的!”
官家待那兩人說完話,才叫侍衛與金小貓打了招呼,又問了小二子空間兒,自家帶著太子上了二樓,尋了一處柳暗花明等著,叫餘下的侍衛都等在外頭,不許跟來。
不多時,金小貓果然帶著胡昆侖進來行禮,後頭照例跟著虞五寶。
官家笑笑擺手道:“小貓無需多禮,現下朕……是散心來的。”
太子也親熱挽住金小貓胳膊,笑盈盈眨了眨眼道:“金家哥哥,金哥哥,好不容易出來,就不用跟在裏麵一般壓著罷!”
金小貓含笑看了看官家,見官家亦是麵露讚許,才輕聲道:“陛下,太子能來,小貓甚是驚喜。”
官家哈哈大笑道:“仍是叫舅舅吧,到底親切些。”
金小貓立刻再行家禮:“舅舅。”
虞五寶一旁看著這三個,心頭又喜又悲。喜得是看著天家父子兩個是真心與金小貓香親,悲的,卻是此刻香親,若來日情誼驟變,以金小貓那般心軟,怕是如雷擊頂,不知承受得了也不。
虞五寶心下暗自思量,眼光卻落在太子與金小貓相握手上。明知這相握無意,到底心頭也是不快,麵上不由便帶了些許出來。
太子哪能不察?轉過水潤眸光望定虞五寶,笑盈盈對金小貓道:“這位是哪個?金哥哥的朋友麼?”
金小貓看了一眼虞五寶,也上前拉著虞五寶的手,一起與官家再見一禮:“舅舅莫怪,五寶是小貓幹兄弟,最好不過的一個!”
虞五寶被金小貓誇得高興,衝著官家粲然一笑,脫口便循了金小貓稱呼:“舅舅安好!”
又仔細打量官家麵色,忽然長眉一蹙:“舅舅可是夜不安寢,心頭常有絞痛……”
官家一愣,忽然唇角微微一翹:“五寶長於醫?”
虞五寶把嘴一撇:“五寶所長不是這個,而是,一易容,二,下……解毒!”
官家聞言,沉吟片刻,把手腕伸出,緩聲道:“以五寶看來,朕,可有大礙?”
虞五寶撩衣坐下,也不客氣,搭上官家手腕,細細參悟脈相。許久之後,虞五寶把眉頭一展:“無需在意,這毒,卻是奈何不了我的!此不過是有人下了些子阻礙龍精的毒藥,卻把毒發症狀引到心脈,聊做個心疾的症狀……倒是好心思啊!”
太子皺了皺眉,開口道:“這位五寶哥哥,可能去毒?”
官家也眯著眼看虞五寶。
一時室內頗靜。
虞五寶被看得略不自在,卻是握拳咳了兩聲:“好去倒是好去,隻這解藥,卻是難得。”
太子急道:“且說來。”
虞五寶垂頭算了算,沉道:“平日的那些想必醫苑裏頭有,缺的兩……三味主藥,一是百年雪蓮,二是千年人參……三,三是蜜雪蟾……少一味,便不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