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季天澤順勢在他額頭落下一吻,“睡著了就行。”
“……”莫南覺得被吻的地方濕漉漉的,他忍不住問道,“你……這樣沒事吧?”會不會下半身不遂啊,這句話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裏說不出來。
“沒事,習慣了,睡覺睡覺。”季天澤不以為意地應著,閉上眼就開始醞釀起困意。
莫南見他無大礙,也不瞎操心什麼了,眼前的人抱著自己的力度剛剛好,不會太緊也沒完全放鬆,恰到好處得令人感到舒適。春天的夜晚還是有些冷颼颼的,不過旁邊人的體溫抵擋了外邊的涼意,柔柔暖暖的,很有安全感。
他盯著季天澤的臉看了一會後,忙活了一天的倦意襲了上來,於是他也合上眼,不久就沉沉睡去。
莫南睡得挺安心,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在睡夢中瞧見了一個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跟自己不斷敘說著什麼,說的內容莫南沒聽清,隻覺得像是自個在跟自個交談,挺好玩的。
然後他就醒了,睜眼就見一張熟悉的臉擺在麵前,與曆史相似的衝擊力激得他差點跳起來,不一會,理智回來,他才想起這是季天澤。
果然這兩個人長太像了,嚇到的就是自己。他無奈地抽著嘴角。
外邊天已經亮堂,而季天澤卻還睡著,一臉沒有防備的無害模樣。莫南見狀很想逗逗他,隨即又想起季天澤又不是季歸然,何必跟他過不去,就壓下那股惡作劇的衝動。
說到季歸然,莫南突然想起這廝來,難道他真的一夜都未歸?為了賭氣寧願露宿街頭與野狗爭地兒?
話說他在賭氣什麼,何景的住所雖是破舊了些,但也沒窮凶極惡到這種境地吧?別人願意借給他居住不應該高興才對?
無法理解,當真無法理解。莫南嘖嘖道,越來越不明白,他懷疑季歸然腦子裏都是漿糊,所以才處處這麼無理取鬧。
不過嫌棄歸嫌棄,他還是很好奇季歸然到底回來了沒有,真露宿街頭了自己也該去笑話笑話他。這般想著,他就決定起身下床。
莫南輕手輕腳地從季天澤懷中掙脫出來,動作一小再小,盡量不吵醒他。
因為他睡的是裏邊,所以下床之前,還得從季天澤身上翻過去。他對這種行為有著不可磨滅的陰影,好在他對季天澤還沒有陰影,也不是不敢這麼幹,他謹慎地抬起腿就跨過外邊人的身子。
“……”哪知這個舉動就吵醒了季天澤,莫南剛出去一半,季天澤就有所反應地動了動身,隨後就半睜開眼,睡眼惺忪地看著爬過自己身子的莫南,困乏地開口:“……醒了?”
“恩,”見已經吵到了他,莫南幹脆一個翻身下了床,再湊到他麵前道,“我先起床了。”
“好……去吧……”半夢半醒的季天澤倒也不反對,他喃喃著,抬手在莫南頭頂輕輕揉了揉,露出一抹淺笑,“我再睡會……”
“睡吧,”季天澤順勢在他額頭落下一吻,“睡著了就行。”
“……”莫南覺得被吻的地方濕漉漉的,他忍不住問道,“你……這樣沒事吧?”會不會下半身不遂啊,這句話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裏說不出來。
“沒事,習慣了,睡覺睡覺。”季天澤不以為意地應著,閉上眼就開始醞釀起困意。
莫南見他無大礙,也不瞎操心什麼了,眼前的人抱著自己的力度剛剛好,不會太緊也沒完全放鬆,恰到好處得令人感到舒適。春天的夜晚還是有些冷颼颼的,不過旁邊人的體溫抵擋了外邊的涼意,柔柔暖暖的,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