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問你,幫不幫我?”

流年冷著聲音威逼,她現在身無分文,要是現在回國,易崢絕對會把她的腿打斷,可天知道,她現在在法國多呆一秒,都會崩潰。

你若安好,就是晴天。

可是你若不安好呢!

流年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可當這般尖銳的問題襲來,流年發覺自己,那個原本以為模糊的影子其實那麼鮮明,她那般地痛苦,幾於撕心裂肺。

白珊瞧著流年,隻覺得不可思議,她抓著死黨的胳膊,安撫道:“我們現在不管學長說什麼,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和易崢訂婚,至於你以後,你想玩逃跑遊戲,我隨便你!”

流年沒說話,轉身就走。

白珊錯愕,靠,這小丫頭,來真的。

可她身無分文,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法國,被拐跑了怎麼辦?

濃濃的擔憂席卷了白珊的心髒,她咬咬牙,道:“我幫。”

流年這才長舒一口氣,沒有白珊,她不是不能回去,隻是過程絕對會更曲折。

白珊說完就鬱悶到了,她就是這麼心軟,看著冷心腸,其實外強中幹型號的女人,她想了想,問道:“隻是,你得先告訴我你逃跑的理由。”

流年想到那個理由,眼底便是一閃而逝的絕望,她臉上染了淡淡的哀傷:“等回國你就知道了!”

白珊抿唇,卻深知流年的口風緊,絕對問不出什麼話。

她隻好認命地跟著流年出去。

門口,小奶包守在那裏,看著儼然哭泣過的許流年,問道:“你怎麼了?訂婚典禮馬上開始了,易崢正在等你,你快過去啊!”

易崢正在等你……

流年的心髒顫了顫,腦海裏浮現一張風流俊美的容顏。

易崢,易崢……

對不起,對不起……

隻是,我現在不是跟你訂婚的時候,等緩過這陣子,我們再在一起。

她蹲下身,看著小奶包,隔著鏡片,小奶包有著易崢如出一轍的桃花眸,在還沒確認他倆的關係的時候,她偶爾看著易崢,便會想起自家小奶包。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原來,他們其實是父子。

她竭力地笑了笑,笑中有淚水,說不出的堅強,她道:“幫我告訴易崢,我對不起她!”

說完,她便起身往酒店的另一邊走去,這家酒店有後門,她可以往那裏出去。

小奶包瞧著這突然由巨大的幸福感轉換成巨大的悲傷感的許流年,疑惑地看來白珊一眼,換來後者一陣心虛。

小奶包轉過眼神,看著流年,一如既往地冷酷:“許流年,你……我和你一起回去!”

流年卻還有自己的堅持:“你留下來陪易崢。”

許流年畢竟不是什麼狠心的負心女,她不想負了易崢,留下小奶包,便是想安撫易崢,她想告訴易崢,她還愛他。

倒是小奶包嗤之以鼻:“許流年,你逃跑了,我還是幫手,易崢還不活剮了我!”

————————————————容璽終於快死了,不容易啊啊!

把容璽寫死了,離完結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