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站在門口說吧。”阿諾德丟下這句話就繞過了Giotto率先進入別墅,所以說阿諾德先生你那先入為主的理念和某個無恥的人好像差不多。
“嘖嘖,阿諾德長官真不留情。”趁著首領臉上那一絲尷尬的笑意還未退去,斯佩多馬上添柴加火。
“嘛,很有個性不是嗎,對了……戴蒙,最近經費緊張,就麻煩你和阿諾德住一起了。”Giotto絲毫不在意對方的諷刺,轉瞬間將話題兜了過去。
“……我和阿諾德住在一起,我們住在一起?一定會很有意思的。”某人微微詫異,卻也是一口應下了。
“還有,不要破壞房子,否則扣你工錢。”金發的首領眯著眼,快速說完不給對方反應時間就走進了別墅。
“所以說……Giotto你是最摳門的首領。”斯佩多無聲歎了口氣,神情要多惆悵有多惆悵。
所以說,他才會賴在阿諾德那裏住,早就勸告阿諾德不要過來還不聽,兩個人擠在一間房子裏很舒服嗎?斯佩多習慣性的勾起唇角冷笑,不破壞房子?那是癡人說夢。
不過,被扣工錢的話……某隻其實很懶的人也不見得喜歡去撈外快,吃力不討好還人人喊打,到頭來可惡的Giotto根本沒給他選擇。
略帶憂傷地仰頭,這幢大樓有五層,年久失修,看起來很不結實的模樣。斯佩多利落的收回視線,堅決告誡自己不去想五樓的天花板會滲水這件事,以他這種早出晚歸的生活規律有房子住和沒房子都差不多。
這次阿諾德來彭格列隻是順路路過,本來案件辦完了就要回情報局,彭格列總部所在地正好在他的回程途中。沒有常住的傾向,和這裏的守護者打個照麵,純粹是表麵上的客套需要。
但是他著實沒有想到Giotto還給他安排了住處,四樓左邊第一間房,打開門是滿目刺眼的陽光。這間房間向陽,由於目前沒人住也就沒有裝飾家具,除了幾把木椅外,連窗簾都沒有。透明的玻璃遮擋不住太過強烈的日光,盡管光亮這方麵滿足了要求,但那也亮過頭了。阿諾德不得不眯眼退出房間,轉眼就看到一同跟過來看房子的Giotto,他抱著一些日常用品,對上阿諾德冷然的麵容,爽朗一笑萬分陽光。
“雖然舊了一點,但很溫馨不是嗎。”Giotto將懷裏咖啡色的窗簾放在椅子上,人站在逆光中多了一份沉穩。
“是很舊。”斯佩多一本正經的沉重點頭,譏諷的目光裏帶著紅果果的反駁,就這什麼都沒有一貧如洗還家徒四壁的光景,哪裏溫馨了?
“不用在意那些小細節,我相信阿諾德先生也不會在意這些的。”Giotto搖搖頭,首領氣質全開,說什麼都帶著一股能令人信賴的魅力。
“無所謂。”阿諾德自動拿起咖啡色的窗簾,抖了抖就掛在了窗戶上,房裏刺目的陽光瞬間暗了下來。
“斯佩多你也別站那發呆,快點過來幫忙。”Giotto溫和的笑笑,拍拍斯佩多的肩膀走了出去。
“Giotto你看,阿諾德長官好像不歡迎我啊。”斯佩多無趣地搖搖手,表明自己不是來找打的,並且拿起一把刷子在水桶裏呼啦幾下就往灰白的牆上招呼。
阿諾德目光一凝,見某人乖乖工作打掃,盡管是明顯的囫圇吞棗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帶過腦後了。他轉身麵對眼前的咖啡色窗簾,固定住夾子之後,拿起一側的掃把輕輕掃去腳下的浮灰,動作幹練神情淡然,卻莫名的帶來一室和諧。
當麗塔終於拎著行李到達彭格列之後,和這裏的金發首領打了個招呼就跑上了四樓,她站在據說是自家長官的房前徘徊著,臉上掛著震驚的表情。誰能來告訴她,斯佩多先生為什麼在刷牆,還那麼賣力?還有啊自家長官居然在掃地,雖然還是那副生人莫近的冷淡模樣,但是多出來的這層溫馨是怎麼回事!
她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不複往日的豔|麗優雅,晃晃悠悠幽靈似的走下樓。大廳裏坐著彭格列的金發首領,黑色的披風放在一邊,端坐在沙發上交疊雙手沉思著。
“你好,Giotto先生。”自家長官不明不白的加入彭格列雖然令她很不解,但是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表現的十分淑女。
“麗塔小姐來了,請坐。”Giotto知道眼前這個是阿諾德的手下,偶爾像管家一樣負責他的日常起居,這次阿諾德來到彭格列她自然也跟著。
“謝謝。”麗塔也沒推拒,很幹脆地坐了下來,畢竟自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女傭保姆,沒必要刻意低人一等。
“你的房間就在阿諾德的隔壁,需要找人收拾一下麼。”麵對女性,紳士不會讓她自己動手。
“不用了,我自己收拾就好。”麗塔突然想起自家長官親自動手打掃的場景,就住在隔壁,她哪敢明目張膽的讓人幫忙。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直到樓上傳來一聲巨響,驚得麗塔猛地站了起來。她看著從樓梯上滾落下來的碎石,耳邊聽著斯佩多先生滑膩的聲音,隱約還有長官的手銬哢嚓哢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