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藍寶失聲,然後捂住嘴躲開斯佩多的視線。

“有什麼不對嗎?”斯佩多抬眼掃視眾人,都是一副揣著秘密的模樣,Giotto還笑的歡快。

“忘了說,那是阿諾德先生的咖啡。”Giotto後知後覺的回答,嘴角一抹細小的弧度揭示了他的好心情。

“哦呀……居然是阿諾德長官的。”斯佩多下意識看向漠然地站在牆角做出隔離狀的阿諾德,忽而眯眼笑了:“呀啦呀啦,相信阿諾德不會介意的。”

“……”所以說,連敬語都省了麼,原來斯佩多和阿諾德的關係已經如此好了,Giotto暗自點頭,自動過濾掉自己所摻雜的揶揄。

客套之後就是嚴謹的話題,阿諾德一個人離得老遠,良好的耳力能清晰聽見Giotto等人的談話。

“好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Giotto拍拍手,換上一開始的嚴肅表情。

“嗯,請說。”斯佩多無所謂地點點頭,發絲上的水珠滴落於肩膀上,很快暈染出一小塊暗色。

“昨晚發生了一起火拚事件,死了不少人,你應該知道吧。”Giotto盯著斯佩多,心下很肯定經常夜遊的他一定知曉這件事,另有打算的首領卻沒有明說。

有時候,就算自己的同伴作風多麼不端正,最起碼的信任還是要給予的。

“這個事情,我記得是發生在城南吧,的確死了不少人呢。”斯佩多爽快承認,不出意外的看見了對麵幾人凝重的神色。

“那麼,具體的情況就請你詳細說明一下吧。”Giotto攤手,一派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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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你沒有直接說是我做的。”斯佩多極其隱晦的散去眸中的細微流光,那一點點不屑消失在逐漸彎起的眼角深處。

昨晚半夜,城南有兩個黑手黨家族正在進行秘密會議,斯佩多夜遊到哪裏之後,很巧合的撞上了一群頭腦簡單的白癡。仔細想想,為什麼殺了他們呢……大概是和他們正在謀劃的關於襲擊彭格列方案一二三有關吧。

他笑笑,輕描淡寫的簡化了事實,隱晦的指出了那場火拚的真相。

“嗯,我想想,就是不巧心情不好的時候遇到了一群白癡,實在看不下去他們那幼稚的舉動,所以就製造了一點小意外讓他們火拚了唄。”斯佩多沒有說謊,他的確沒有直接出手。使用了一個小小的幻術讓雙方的首領反目,簡單的使雙方互相廝殺,這種沒什麼技術含量的事由他做來很是得心應手。

“戴蒙……我知道你沒有說出的話是什麼,雖然很感謝你為家族著想,但是……以後請和我們一起行動。”精明的首領淡淡微笑,結合自己收集的情報,不用特意詢問斯佩多他也知道真相,沒有大事化小避而不提的原因就是他不怎麼讚同斯佩多這種極端狠辣的做法。

不是心存善念於心不忍看不過去,隻是他想提醒斯佩多,過於張揚的極端狠辣或許能盡快樹立威信,但是得到榮耀的同時也會結交眾多仇家。明麵暗地裏不知道多少人看上了斯佩多的性命,或許他本人並不在意被仇恨,但是仇恨的火焰並不一定要通過報複他本人才能達到,傷害他所重視的人或物也是一種捷徑。

有時候,直接給予仇敵傷害遠遠比不上傷害仇敵的重要之物,那會是一種毀滅性的打擊,畢竟每一個人都有生命一般重要的存在。

而斯佩多,恰恰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典型,甚至見到棺材還能談笑風生,個中的苦澀隻會被掩蓋於表麵的驕傲榮光之下,不見天日。

這是獨屬於他的驕傲,幻影的霧,不會讓人看見他的真實。

他想這麼提醒斯佩多,但他卻什麼都不會說,Giotto很清楚的知道斯佩多不需要任何人的指指點點。

總有一天,他會理解,但那或許是很久之後。

“沒什麼事說的話我就回去睡覺了。”斯佩多伸了個懶腰,雖然對Giotto眼中沒有掩飾的沉思很在意,但他也沒有問,傲然的斯佩多不會強迫別人說出暗自思考之事。當然,這隻僅限於熟識的幾個人,幻術對Giotto可沒多大作用。

終於走到眾人眼光無法觸及之處,斯佩多勾起陰冷的笑容,危險的恣意。

他的所作所為並不是單純的保護彭格列,姑且不說這裏也算是自己的地盤,僅僅因為日常的樂趣要從這裏尋找此一點就不能容忍別人的窺探!建立彭格列時,Giotto說過這裏是大家的‘家’,麵對這樣溫暖的字眼,斯佩多是不屑的,但是不可否認他對於彭格列特殊的感情。

當初一起攜手建立,所以這裏也是屬於斯佩多這個人的。

他的野望,不容許任何人覬覦彭格列,若是企圖毀滅,隻會得到自身的永墮地獄。

他的野望,扭曲的執著,就算要毀壞彭格列,那也隻能是自己。這個時候的他,是這麼認為的,也是如此堅定的,在沒有擁有比彭格列更吸引他的存在之前。

彭格列的榮光,由他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