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看來,似乎不像表麵上那麼冷呢。

……

聽聞斯佩多受傷靜養的消息後,整個彭格列都沸騰了,在仔細的詢問過醫生斯佩多的傷勢到底如何之後,得到至少需要躺一個星期不能隨意走動的答案的眾人更加沸騰了。其中的典型代表就是藍寶君,隻見他雙眼淚汪汪的抱著煙花爆竹亂竄,大有一番肆意慶祝的意味。

麗塔拿著繃帶上樓前,看著莫名興奮的藍寶和一臉輕鬆的眾人,忍不住疑惑了。

斯佩多先生,您到底有多不受歡迎啊?

為什麼連醫生給您檢查的時候都那麼戰戰兢兢,等到一檢查完畢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傷口什麼的完全沒有處理。有這麼一個不負責的醫生在,估計斯佩多先生要多躺一個星期了,可憐自己還要負責給他包紮。

推開那扇沒有門鎖的木門,一層薄灰落在她的頭上,輕輕歎口氣,不得不說這座建築真是有夠古老了。

阿諾德坐在靠近牆角的木椅上,幽深的目光望著手裏的書本,斯佩多躺在床上休息,兩個人分別占據著房間一隅,涇渭分明。

“長官,繃帶拿來了。”麗塔正了正臉色,細聲報告,眼眸低垂等待吩咐。

阿諾德合上書本,天藍色的眸子掃了過來,右手朝斯佩多揮了一下。

“呃……長官,其實我並不擅長替人包紮,真的。”她撇過臉,自動忽略了自己可以幫忙的事實,堅決表示不願意代勞。

“哦呀哦呀,我好傷心啊,小麗塔都不給我包紮。”酸溜溜的語氣從床上飄過來,斯佩多歪著頭,發絲散亂看起來虛弱極了。

“……斯佩多先生,您不能強人所難。”努力壓製自己跳躍的心髒,麗塔覺得有些窒息。她不明白,為什麼總是一臉笑意語氣柔和說話內容充滿曖昧的斯佩多先生總會給她帶來一種寒意,莫名其妙的令她畏懼,然後想要離開,即使是慌不擇路。

“呃……長官,我肺痛。”胃痛這個借口已經用爛了,出口的推辭立刻改了一個。

“小麗塔生病了麼,我很擔心呢。”斯佩多貌似很關心的樣子,掙紮著挪到床沿,眼看著就要翻身下床。

“不,我去休息一下就好了。”麗塔快速向阿諾德鞠了一躬,略顯匆忙的離開。

或許,那是一種天生的威懾,不用刻意顯擺也能讓人望而生畏,因為這種充滿寒意的威懾感早已深入骨髓。

麗塔這樣想著,忍不住抹去額間的冷汗,那樣的氣勢也隻有長官能與之匹敵。

“啊啦……就這樣走了,那我的傷口誰來包紮。”斯佩多苦惱地舉起手臂,兩隻手臂都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損傷,由於已經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了,那破爛的衣袖還未撕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怕,稍稍一動,就是鑽心之痛。

斯佩多的目光轉向阿諾德,一雙眼睛望著那雙捧書的手,突然閃過流光。

“呐~,阿諾德長官~,幫我包紮一下傷口吧。”亮晶晶的眼神,普通人都無法拒絕的希冀目光,如霧一般不真切的表情。

阿諾德翻著書,保持這樣的姿勢整整一個下午。

到了夜幕降臨之時,終於看完那厚實的如同磚頭塊一樣的書後,阿諾德合上書本閉上眼緩解著眼睛的疲勞。另一邊的斯佩多躺在床上,許久都沒再說話,可能已經睡過去了。

“撕啦——”布昂斷裂聲。

“你在做什麼。”特意擺出一副剛剛睡醒的朦朧表情,實則早把情況摸的一清二楚的某人笑問到,半眯的眼睛滿意的翹起眼角。

“包紮。”淡淡瞥了一眼故作疑惑的斯佩多,阿諾德也沒有冷冽的打擊,平靜的吐出兩個字。

“哦呀哦呀……真是太感動了~~”斯佩多歡快地舉起雙臂,十分配合,或許說這是他樂意看到的發展?

阿諾德抿著唇,淡淡的凝視著伸到眼前的手臂,握著繃帶的右手一翻,白色的布條輕易纏上了對方的手臂。

一層層纏繞,手法幹淨利落,快速的打個結,一隻手臂已經包紮好。

眯著眼的斯佩多突然出聲,極其鬱悶:“你好像忘了處理傷口,而且袖子還沒有撕開。”

阿諾德冷然自若,手裏的動作不停,天藍色的眸子幽深的仿若沒有終點。

“廢不掉。”

言下之意,你都能無視自己的傷口整整一天不處理,就這麼包紮了也不會殘廢。

更何況,那隻是表麵的慘不忍睹,血肉模糊的蜿蜒傷痕隻是看著觸目驚心,凝結成黑色的血跡是不是他自己的都不能肯定。

阿諾德冷然的回答了以上三個字,看向斯佩多的眼神泛著冷光。

幻術師最拿手的就是粉飾太平,反之,則是故弄玄虛。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09 變小的世界

當斯佩多在養傷的日子裏,整個彭格列都處在一種神清氣爽的清新氣氛中,四樓左邊第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