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人。”Giotto不能說那是他的霧守,也不能說是阿諾德的搭檔,反正兩人關係在他當首領時是最要好最親密的,Giotto說的無壓力。
“噢……”澤田燈沙眯起眼睛,笑的很詭異。
“那個冬菇腦袋是斯佩多,意大利人,他和阿諾德曾經住在一起。”
Giotto的感覺很微妙,斯佩多終於明白了,同伴比彭格列重要,他這個曾經的首領很欣慰啊。
“住在一起啊,那個冬菇腦袋會做飯?”Giotto的朋友全都不會做飯,澤田燈沙每天都要做很多飯招呼他們一起吃。
“這個……”Giotto還真不知道。
“明天我就不準備他們的飯了,讓阿諾德和親人在一起好好聚聚。”澤田燈沙這樣決定。
“也行。”Giotto擔心斯佩多會說漏嘴,曾經當過黑手黨的事情是個秘密,這裏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過去。聽到她的想法,立刻讚同。
退隱後,曾經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
阿諾德的住處。
蘋果和香蕉洗過澡換過衣服在隔壁睡著了,斯佩多蹲在走廊上,打量著阿諾德的房間。空間不大,擺設也不多,他不滿地托著下巴:“你這裏太小了,就隻有兩間屋子。”
阿諾德抽出一條被子,甩給斯佩多。
斯佩多拿著被子,看看自己又看看阿諾德:“你讓我睡哪裏?”
“走廊,關上紙門。”夜裏挺冷,阿諾德指揮他關門。
“這樣就是讓我睡門外啊。”斯佩多摸摸冰涼的地麵,甩了甩手,走進房裏。他將被子鋪在阿諾德身邊:“你狠心啊!”
這樣一來就擁擠了,阿諾德踢開斯佩多,斯佩多又湊過去:“一起睡一起睡。”
“去洗澡。”阿諾德看著斯佩多一身泥濘,一副可笑的落魄打扮。他的眼神多了一抹質疑,看的斯佩多冷汗直冒。
“行李都被海浪打濕了。”斯佩多想起那個大浪,頭痛不已,他的衣服洗過還能穿,蘋果香蕉的行李都掉在海裏了,現在穿的還是他用幻術變成衣物的被單。
新的衣物扔在斯佩多麵前,阿諾德背對著他,將書籍打開,翻到白天看到的那頁。他平靜的反應,在斯佩多眼裏,熟悉感又回來了。
“我還想去借Giotto的……”斯佩多本打算去找Giotto的,沒想到阿諾德這麼爽快,他眯著眼愉|悅的轉身:“啊,我忘了,剛剛那個女人是不是Giotto的夫人?”
阿諾德糾正他:“Giotto現在是澤田家康,在這裏要改掉你那些習慣,不該說的話一句也不能說。”
“為了隱瞞身份,你就成了去過很多地方的旅人了啊。”斯佩多到現在還覺得這個身份說不出的搞笑。
“明天你可能會變成更奇怪的人。” 阿諾德不留情麵的諷刺回去,盡管當初被Giotto改成這樣的身份,他壓根就沒有配合。
“希望Giotto靠譜一點。”想起自己被陰了工錢的事情,斯佩多有點擔憂地問:“其他人的身份都是什麼?”
沒人理他。
斯佩多洗完澡,穿著奇怪的日本衣服,走進房間。
坐在阿諾德身邊,看著那本看不懂的書,斯佩多歪著腦袋盯著他:“你學習了這裏的文字?”
阿諾德瞥了一眼斯佩多,慵懶的歪在一邊隨意的很,他點頭說道:“不回去了。”
斯佩多眨眼,眼中一絲陰暗閃過,一些記憶浮現,他想起後輩們的世界,語氣酸酸的:“你不回去了,是一輩子都不回去?”
“退隱了,還想那麼多做什麼?”阿諾德很冷淡的說著,一點也不懷念故土,看起來是個及其淡漠無情的人。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到死都不會見麵。”斯佩多忍不住握住他的手,神情晦澀,眼中的桃心隱約浮現。
“斯佩多。”阿諾德沒有甩開手,他合上書本,側頭望過來,語氣堅定:“你沒想過,和友人在一起,所在之處並不重要。”
“和你在一起,對我來說,所在之處真的就不重要了。”斯佩多傾身,攬住阿諾德,輕輕的歎息著。他也是後來才明白的,來到這裏真的比待在彭格列,更身心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