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吃烤香腸啊?”她一愣。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那天不是說,這東西烤來吃,更美味嗎?”
她攤了攤了手,說道:“可我還沒去撿柴呢。”
他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已經叫人……”說到這裏,他一頓,又說道,“我已經把柴撿好了。”說著,他往院中那棵大銀杏樹下指了指。
沈初夏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遠處銀杏樹下堆了一堆柴。
“夠了吧?”他問道。
“夠了。”沈初夏點了點頭。
那堆柴那麼多,不說烤兩根香腸,烤十根都夠了。
沈初夏走了過去,把柴堆裏找到什麼:“我們還要再找兩根樹枝,把香腸穿起來,這樣才好烤。”
“這個行不行?”阿螭遞給她兩根已經削好的樹枝。
“原來你連這個都準備好了啊。”沈初夏一臉驚喜地接過樹枝,把香腸穿在上麵,對著阿螭揚了揚,說道,“怎麼點火啊。”
他指了指柴堆旁放著的一個木棒狀的東西,說道:“那裏有火摺子。”
“火摺子?”沈初夏直愣愣地望著他,“這東西,怎麼用啊?”
“你連這個也不會用?”他有些驚訝。
“不會。”沈初夏搖了搖頭。這麼原始的東西,誰用過啊?
他一臉鄙夷地瞅著她,搖了搖頭,說道:“那我來點火吧。”
說罷,他走上前,拿起那火摺子,把它啟了開來,一根黑乎乎的圓棒狀的東西露了出來。他對著那黑頭上輕輕一吹,原本黑乎乎的棒子慢慢閃出點點紅光,他趕緊抓了一把柴草過來,將那紅光對著柴草一陣猛吹,沒想到在他的猛吹之下,不僅沒把火點著,連火摺子上原本那點火星也被他吹滅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呆了,“我看見他們就是這樣點火的啊。”
見阿螭一臉懊惱的模樣,沈初夏站在一旁笑彎了腰:“原來,你也不會用啊。”◆思◆兔◆在◆線◆閱◆讀◆
他麵色一曬,悻然道:“平日都是他們點的,我隻看他們用過,自己確實是第一回用。”
“現在火摺子也沒有了,怎麼辦?”她望著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笑道,“這烤香腸怕是吃不成了。”
“不怕。”他拍了拍手,站起來,說道,“我到外麵叫個人來點。”
“這裏這麼偏,外麵沒有人的。”她笑道,“你到哪裏去叫?”
他頓了頓,說道:“嗯,那個,總會有人路過的。”
說罷,他也不理她,便急匆匆地出了門。
沈初夏拍了拍手,站在院中,等著看他的笑話。哪曾想沒多時,他就帶了個十五六歲的小太監回來。沈初夏一愣。他運氣還真是好呢。
那小太監走到這堆柴草邊,從袖籠中拿了一隻火摺子出來,對著柴草輕輕一吹,便把火引燃了。那小太監轉過身便對著阿螭行了一禮,說道:“小的先回去了。”
阿螭點了點頭:“去吧。”
那小太監便低著頭出了院去。從進院到出院,那小太監都低著頭,看都沒看沈初夏一眼,視她如無物。
看到那小太監對著阿螭,神色極為恭敬。沈初夏不禁在心裏暗道,真沒看出來,這阿螭還是個高級太監。
第七章
見沈初夏呆呆地望著小太監的背影,阿螭伸出五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叫道:“喂,看什麼呢?烤香腸了!”
沈初夏回過神來,轉過臉,對著阿螭問道:“阿螭,你應該很小就進宮了吧?”
“這話怎麼說?”他瞅著她。
“剛剛那小太監對你那麼恭敬,肯定是你的級別比他高啊。”沈初夏一臉了然道,“你比他大不了多少,能在宮裏混出頭,不早點進宮怎麼可能啊?”
看她這模樣,他嘴角微微抿了抿,然後故作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確實很小就在宮裏了。”
看他一臉沉重,沈初夏以為他又想念家人了,不想惹他傷心,忙轉開話題道:“好啦,如今有火了,我們去烤香腸吧。”
說著,她將手中的兩根香腸分了一根出來,遞到他麵前,說道:“這根給你。”
他一怔:“你拿給我做甚?”
“我們倆一人烤一根啊。”她一臉理所當然。
“我也要烤?”他用手點著自己的鼻尖,一臉訝然。
“你不烤,我一人怎麼烤兩根?”她瞪眼看他。
“可我從未做過這些,我不會。”他搖了搖頭。
“沒做過?你不會學嗎?”沈初夏把那穿著香腸的樹枝往他手裏塞去,“再說了,你以為你是皇帝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什麼事都不用做?”
聽到她的話,阿螭梗了梗,然後伸手把香腸接了過來。
見他乖乖接過香腸,沈初夏這才滿意地笑了笑。她轉過身,坐了下來,伸手抓了一把柴,添在火堆裏,火勢瞬間大了許多。她將手中樹枝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