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好,沒人打擾。”
沈初夏被他掐得生疼,又不敢叫,隻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這男人不管是什麼身份地位,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不過梁洹這時候被打擾了,心裏憋著一股勁兒,最後還是全部用到了沈初夏身上。等他滿足了,沈初夏覺得自己都快散架了。好在,梁洹還算體貼她,上朝的時候悄悄地離開,不僅沒有讓她服侍,甚至動作輕得都沒有吵醒她。
回到皇宮之後,那長得像胡一鵬的徐質也慢慢在她心頭淡化了。反正她與這個人以後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交集,懶得再去想他的事。
產下梁岷之後,沈初夏身上的惡露斷斷續續流了半個月才幹淨,但此後,她就一直沒有再來月事。梁洹也就天天宿在華陽宮,直到梁岷半歲的時候,她的月事來了,他才回乾陽宮去住。
古代沒有女性護理用品,女子月事來之後,行動才不怎麼方便,因而,這期間,沈初夏也不用去給鄧太後請安。待月事幹淨的時候,正值十五,除了四品以上的嬪妃外,低位份的嬪妃也要來請安。因此,沈初夏不敢耽擱,早早起了床,收拾妥當便去了安仁宮。
到的時候,潘德妃和吳美人,張選侍已經到了。沈初夏上前與三人見了禮,便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四個人隨意聊著天。
慢慢的,孫貴妃,丁小媛等幾人也陸續到了。王順媛來得有些晚,鄧太後都快出來了,她才急匆匆地趕過來。
看到王順媛因為跑得急,進了殿來氣息半晌都不穩。孫貴妃輕輕一哼,說道:“王順媛,以往昭妃夜夜承恩,也沒見她哪天晚到。昨晚陛下不過在你宮裏歇一夜,你就這麼大的架子,是不是連太後也不放在眼裏了?”
王順媛一聽,急忙起身請罪道:“貴妃娘娘,明鑒,妾不敢不敬!隻是妾昨晚真的睡得有些晚,今早服侍陛下更衣後,還未到卯時,妾又回去睡了回籠覺,不小心睡過頭,這才來晚了。妾知錯,還求貴妃娘娘恕罪!”
聽到孫貴妃與王順媛這番對話,沈初夏隻覺得腦袋中“嗡”的一響,瞬間變成一片空白。他昨晚去了別人宮裏?對別人做了與她一樣親密之事?
心頭莫名一陣絞痛。
第二十一章
得知梁洹昨晚宿在王順媛的宮裏,沈初夏一直處於極度震驚之中,後麵王順媛與孫貴妃之間還說了些什麼,她完全不知道。
一想到他對別人女人如同與她一般親密,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掉進冰窟裏一般,渾身冰涼,甚至不住地輕輕顫唞起來。
也許是她跟梁洹在一起以來,他一直跟她在一起,不僅沒有去別的女人宮中留宿,甚至連話也沒有跟別的嬪妃多說過,所以,她忘記了他是皇帝,忘記了他除了是她的男人,還是這大殿內這些女人共同的丈夫。他是她的唯一,在不知不覺中,她也以為自己也是他的唯一。可王順媛的事,像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臉上,一下把她打醒了。
其實她剛來到這裏時,她還算是清醒的。她知道他是皇帝,他有很多女人,她隻是其中一個,與他在一起,她隻不過求得在這宮裏能夠安身立命。可是與他在一起以來,他對她實在太好,她和他之間,甚至比前世跟胡一鵬剛結婚時,還要來得甜蜜,讓她在不知不覺已經沉淪了下去。所以,聽到他去了別的女人那裏,她發覺自己根本做不到無動於衷,反而心裏難受得像要喘不過氣來。
她緊緊咬著唇,在心裏對自己說道,許蔓,童話結束了,你該醒了。你不是真正的沈初夏,你做不到接受自己所愛的男人還有別的女人,所以,你唯一的選擇,隻能是不愛這個男人。
殿內嬪妃們還在說著什麼話,可她都聽不到了。她隻覺得這一刻,自己的心很難受,就像有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割著自己的心一般。
鄧太後來了,看到沈初夏的神情,覺得她有些不對,便關心地問道:“初夏,你身子還不舒服嗎?”
沈初夏抬頭看著鄧太後,無力地笑了笑:“回太後的話,可能妾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幹淨,有些乏力。”
“既然如此,你先回宮歇息吧。”鄧太後一臉關切。自從大年初二那日,沈初夏說了那番識大體的話,鄧太後對她印象大為改觀,對她也多了幾分關注。
沈初夏搖了搖頭,堅持道:“妾隻是小事,不用……”
未等沈初夏說完,鄧太後便說道:“女人這身子就得好好養,聽哀家的話,快回去歇息吧。”
沈初夏心裏已經亂成了一團麻,見鄧太後如此說,便順水推舟道:“謝太後關心,那妾先告退了。”說著向鄧太後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回到華陽宮,明蘭見她麵色不好,一臉緊張地問道:“娘娘莫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招個太醫來看看?”
沈初夏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什麼事,躺躺就好了。”說著便進了內殿,和衣躺在床上。
明蘭不放心,進來看她。
她把明蘭趕了出去,並說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她。
她隻想一個人靜一靜,捋一捋自己的心事。
躺在床上,想到她與他在這床上無數的纏綿,無數的親密,無數的甜蜜,又想到先前王順媛說起昨夜之事,那一臉嬌羞的模樣,她突然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