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太醫院的人說,你身子並無不適?”梁洹是步步緊逼。

沈初夏被他逼得隻有招架之力,根本沒有想他怎麼知道太醫院關於自己身體的評價,隻想著怎麼把這話圓過去。半晌,她又憋出一句話來:“妾身子並無大礙,隻是平日身子有些乏力,怕服侍不周,便跟貴妃娘娘說了暫時不要安排妾侍寢。”

“哦。”梁洹冷笑,“可我今日看你精神挺好啊。”

“最近這身子倒是好了。”沈初夏趕緊說道。

“既然好了。”說著,他伸出手一勾,摟著她的腰,讓她的身子貼住自己,低聲說道,“那今晚便侍寢吧。”

聽到這話,沈初夏一呆,半晌才說道:“陛下今晚不是招了鄧昭儀嗎?”

梁洹一邊用手掌在她腰摩挲著,一邊說道:“我跟她說了,我今晚不過去了。”

“啊?”沈初夏愣了愣,“陛下跟鄧昭儀說了,不去她那邊,然後就來了妾這裏?”如果鄧慕雪知道皇帝不去她那裏,卻來了自己這裏過夜,肯定恨死自己了。

“嗯。”梁洹應了一聲,抬起眼,一臉疑惑地望著沈初夏,一時沒明白她問這些是何用意。

“陛下,妾罪該萬死,上回不該頂撞陛下。”沈初夏一臉都要哭出來的表情,“可是,上回陛下已經罰妾禁足一月,如果陛下覺得還不夠,還可以繼續罰妾禁足,禁一年都沒關係。可是陛下為何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妾?”

梁洹:……

搞了半天,你覺得我留下來是在罰你啊?◆◆

他心裏越想越鬱悶,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在懲罰你?”

沈初夏當然知道梁洹不是在故意懲罰自己。可是,今晚在席上,他說的明明白白自己會去鄧慕雪屋裏,如今卻來了自己這裏。明日一早,眾人都會知道此事。到時,鄧慕雪會覺得難堪,更重要的是鄧太後又會怎麼看自己?好不容易才討得鄧太後的歡心,萬一鄧太後因此惱了自己,那可怎麼辦啊?

於是,她對著梁洹委婉地說道:“陛下今日說過去鄧昭儀房裏,要是不僅沒去,還留在了妾這裏,宮中的人肯定會說是妾狐媚惑主的。”

她說出這番話,梁洹自然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他冷冷一笑,說道:“你若是真有這狐媚惑主的本事,這宮裏誰敢動你?”

她麵色一白,低聲說道:“妾怕自己沒這個本事。”

“有沒有本事,試試就知道。”說著,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啊!”她驚呼一聲,還沒等反應過來,便被他放在了床上,壓住。

站在門外的申則和明蘭見狀,都驚了一跳,兩人對視一眼,然後申則趕快上前,把門關上。

沈初夏被他壓在床上,幾乎動彈不得,隻得叫道:“陛下,這樣真的不妥。”

“朕要做的事,沒什麼不妥的。”他腰上用了用力,將兩人的身子貼得更緊密。

她洗浴過後,本就穿著單衣,兩人這般貼著,他都感覺到了她那玲瓏的曲線,凹凸有致,心中更覺得有一團火在燒著似的。

他有些日子沒有近女人的身子了。

那天因為王順媛的事,他與沈初夏吵了一架,雖說罰了她禁足,但自己心裏也一直不痛快。在她禁足期間,也不知怎麼回事,他也沒興致招人侍寢。

好不容易等她禁足期滿了,他拉不下麵子去主動找她,可實在又想見她,便把孫貴妃招來,說是要雨露均沾,叫她把嬪妃們都排個序,讓她們輪流侍寢。想著總要輪到她吧?這樣,自己既可以見到她,又沒有下麵子。可沒想到,孫貴妃把侍寢的單子列了出來,上麵根本沒有沈初夏的名字。聽孫貴妃說,她身子不適,不便侍寢。

剛聽到的時候,他還真以為她病了,心裏還有些著急,特意讓申則傳太醫去為她診治。結果太醫回來說,她根本什麼病都沒有。他這下是明白了,她就是不想侍寢,才找了這個借口。他也有些惱怒了,也不去管她了,反正又不是沒有她不行。於是,那輪流侍寢的單子雖然沒批,他也招了別人侍寢。

可是,他把能侍寢的嬪妃都招了個遍,感覺總差了那麼一點。怎麼說呢,就像是人饑餓的時候,吃了自己並不太喜歡的食物,當時雖然解了饑,但之後總覺得心裏不舒暢。跟這些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他老是拿她們跟沈初夏比,不是這個太白,又是那個太黑,要不就是這個太瘦,那個太胖,反正比起沈初夏來,她們總有這樣或那樣讓他覺得不滿意的地方。

越比較,他就越沒興致,慢慢地招的也少了。

內廷局以為沈初夏失了寵,來雲麓苑的名單中一開始並沒有沈初夏的名字。誰會讓一個失寵的嬪妃來礙皇帝的眼呢?不過,他們顯然沒有揣摩清楚皇帝陛下的聖意。

他親自在名單上添加上了沈初夏的名字,把上回害得他們起爭執的王順媛撤了,隻說是讓育有皇子皇女的嬪妃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