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

明明是他自己是個色.中惡.魔,怎麼倒說的像是自己欲求不滿一般?

聽她沒吭聲,他低下頭,在她額頭吻了吻,說道:“怎麼?還沒舒服?”

聽到這裏,她終於忍不下去了,悶悶地開了口:“陛下,妾也累了。”頓了頓,她又小心提醒道,“陛下要不要回赤龍院?”如果他這時回去,她可以去別人說,皇帝待梁岷睡了就回去了,什麼都沒做。

誰知梁洹想也沒想,便說道:“我累了,不想動。”

“哦。”她有些失望。

他知道她擔心什麼,將她摟得緊緊的,柔聲說道:“你也別想太多,就算鄧慕雪知道了,也不敢把你怎麼樣。至於母後,你更不必擔心,這種事,她是不會管的。”

聽到他把自己的心思都猜了出來,沈初夏麵上一曬,說道:“她們自然不會把陛下怎麼樣的。”

可她和岷兒呢?鄧太後隨便尋個錯,就夠她們母子喝一壺的。

她的潛台詞,他自然聽懂了。他垂下眼,望著她,說道:“隻要有我,這宮裏沒有人敢動你和岷兒的。”

聽到他的話,她愣了愣。是啊,他的寵愛似乎是對她至關重要。之前她失了寵,宮裏的人又不當她是一回事了,甚至梁瑤踩了梁岷的手,她與孫貴妃爭執之時,孫貴妃還用她失寵之事來埋汰她。

可是,就算他現在寵她,但他的寵愛又能維持多久?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總有一天,他會遇到另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說不定便把自己拋到了九宵雲外,到時,自己又會被如何對待?

見她呆愣愣地看著自己,他以為她還在梗上回那事。於是,他捧起她的臉,親了親,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去她們那裏,我不敢說我一定做得到,但我,我盡量少去。”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我盡量不去。”

“啊?”她有些愕然,“陛下,你……你……”

沈初夏做夢都沒想到梁洹居然會答應自己這件事。這在她看來,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見她一臉吃驚的模樣,他笑了笑,說道:“也沒什麼,就是這幾日跟她們都試了試,嗯,那個,我覺得,還是你好。”說著他的手在她臀上輕輕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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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答案居然是這樣!她有些哭笑不得。

“那如果以後陛下遇到侍候得更好的女子呢?”她抬眼望著他。

他皺了皺眉:“你怎麼老想這些有的沒的?不會有人比你更好的。”

怎麼可能沒有啊?他是皇帝,這宮裏的女人天天都誘惑他不說,還有很多外麵的女人想擠進來,總有一天,他會厭了自己的。劉徹曾經那麼喜歡衛子夫,盛寵三十年不衰,到了頭來,還不是一張草席,把她扔到了亂葬崗?

帝王之情,又能有多真摯?又能有多長久?中國五千年的曆史上,也隻出了一個從一而終的朱祐樘。

不過,既然他這時說隻要她一人,她就權且聽聽吧。至少在他寵愛她這段時間,她能夠好好為自己打算一番,就算他日失了寵,也不至於任人魚肉。當然,如果能出宮,當然更好。

這麼一想,她也就不說話了。

梁洹伸手,輕輕撩了撩她額頭上的細發,又說道:“對了,我把你爹調任國子監丞了。再一個多月,你家裏的人也就進京來了。”

“什麼?”沈初夏又是一驚,“陛下讓我爹任國子監丞?”

“嗯。”梁洹點了點頭,說道,“你爹政績平常,我不好給他升職。不過,他雖然是平調,但以後他能夠長住京裏,逢年過節,你母親也可以進宮來探望你。”

雖然梁洹懷裏的沈初夏已經換了芯子,那個沈縣令一家人對她來說,已經與陌生人無異,但梁洹此舉,顯然是在向她示好。

想到這裏,沈初夏心裏有些感動。

這個梁洹,真是太討厭了。她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不要對他動情,不要對他動情,為何他總是輕易就把自己的防線擊破?

再抬起頭來時,她眸子裏已經含了淚:“多謝陛下垂愛。”

“傻瓜。”他把她重新摟入懷中,歎聲道,“這幾個月你如此待我,可我怎麼偏偏就對你狠不下心來呢?”

“陛下。”她也回抱著他,“你不要對妾太好了。”

“為何?”他笑。

她輕輕吸了吸鼻子,說道:“日後妾看到陛下對另一個女子,像對妾這般好,妾會受不了的。”

聽她又說起這事,他有些無奈,說道:“我都說了,不會有這一天的。”

“陛下,如果,妾說如果,真的有這一天。”她艱澀地開了口,“你可不可以放我出宮?我見不到你與別人好,也就沒這麼難受了。”

“好,好,好。”梁洹無可奈何一笑。反正他覺得絕對不會有這一天,隻要她高興,她想怎麼樣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