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章見狀,強笑道:“那好,店裏的生意交給我便是。許娘子,你就放心地隨梁公子去訪故人吧。”
沈初夏點了點頭,說道:“有勞賀大哥了。”
“哪裏,哪裏。”賀章又衝著二人拱了拱手,便告辭離開。
出了武家老屋,賀章覺得自己的頭腦裏還是混沌一片。他沒想到,沈初夏的丈夫居然是如此姿容,自己根本比不上他的皮毛,雖然心頭異常痛苦,但他也不得不強迫自己斷了對沈初夏的心⑧
那名喚洪柯的年輕人,聽到梁洹的聲音,猛然抬起頭來,一臉驚訝。當看清梁洹的時候,他連忙站了起來,叫道:“陛……”
梁洹忙衝他搖了搖頭。
他愣了愣,改口道:“爺,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你們。”梁洹麵上帶著微笑,用手攬住沈初夏的肩,說道,“主要是阿蔓想來看看故人。”
聽到他這麼說,沈初夏更是摸不著火門。明明是他要來看故人,怎麼變成了自己要來了?
“她,她就在後院。”洪柯緊張得手足似乎都不知道該如何放了,“小人這就帶爺與夫人過去。”
梁洹轉過臉,對著沈初夏笑道:“走吧,馬上你就能見到故人了。”說罷,摟著她便跟在洪柯身後,往後院走去。
洪柯還未走進院中,便大聲叫道:“清兒,快出來!你看誰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便看見一個身懷六甲的年輕女子打起簾子,從屋中走了出來,笑道:“誰來了呀?看把你歡喜成這樣!”
看見這女子,沈初夏隻覺得震驚無比。她居然是墜崖而死的曾芷清!她不是死了嗎?如今怎麼又好端端地在這裏?難道她與自己一樣,死遁出逃?
此時,曾芷清也看見了梁洹與沈初夏,同樣是滿臉的驚愕:“陛……”
洪柯忙推了推她,說道:“叫爺。”
曾芷清隨即改了口,說道:“爺,沈姐姐,你們,你們怎麼會來這裏?”
“我帶阿蔓來看看你。”梁洹笑道。
沈初夏聽到梁洹此話,心中疑惑更深。看來,他應該早就知道曾芷清在這裏的事情。自己的嬪妃出了宮,跟另外的男人在一起,還有了身孕,而他好像毫不在意的模樣。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在沈初夏愣神之際,曾芷清已經跑到跟前,先向梁洹行了禮,隨即便撲過來抱著沈初夏,哽咽道:“沈姐姐,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此生此世,我們還有相見的一天。”
“我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沈初夏回抱著曾芷清,心裏也是感慨萬分,“當初聽到你出事的時候,我還傷心了好久呢。”
“對不起,沈姐姐,害你為我傷心了。”曾芷清哭道。
“好啦,別哭了。”沈初夏輕輕拍著曾芷清的背,說道,“你還懷著孕呢,別傷著孩子了。”
“好。”曾芷清放開沈初夏,用繡帕拭著眼淚。
“你乘馬車出事什麼的,都是假的吧?”沈初夏問道。
“嗯。”曾芷清看了梁洹一眼,說道,“這些都是爺安排的。”
聞言,沈初夏有些愕然,“這是為何呀?”
“還不是為了沈姐姐你啊!”曾芷清紅著眼眶笑了起來。
“為了我?”沈初夏更是搞不懂了。
這時,梁洹輕輕咳了兩聲,說道:“你們女人家的閨房話,還是回房去慢慢說。我與洪柯去堂屋說些事。”
“是,陛……爺。”曾芷清應了一聲,便拉著沈初夏的手,笑道,“沈姐姐,我們進屋去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