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得力上前行禮道:“夫人,您可嚇死小的了。這山上雖然不高,也沒什麼虎豹豺狼,可是這山裏可是有蛇蟲的,兼且晚上山路難行,您要是再不回來,小的就要找周圍的佃戶一起上山去尋您了。”

我看的出王得力語言間的肯切,想來卻是擔心一番的,便和顏悅色的朝他道:“久不活動,這爬一下山就累的不行,半山腰上就歇了幾回,這才耽誤了,讓你們擔心了,我這回來了,你也安一安心,回房睡罷,明日還需你打理田間呢。”

王得力這才領著老婆孩子回房睡了,而我也經由翠竹和芳草的服侍歇下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  ⌒思⌒兔⌒網⌒

☆、又見孫紹祖

都說山中無日月,世上已千年。我在這小林山已經住了七八日,卻覺得仿佛還是初來時。這裏的生活當真是悠閑自得,沒有塵世的喧囂煩惱,有的隻是漫遊山間的怡然自樂。

我每日裏要幹的事情要麼是去山間遊玩,要麼是跟著王得力去田邊看看莊稼,要麼就是隨著宋婆子學一學剪裁衣服,充實且收獲頗豐。

雖然王的力看著老實憨厚,但是對於種田務農之類的,那也算是一把好手,每每我有疑惑,他都能給予我樸實卻又準確的答案。

讓我這個不事生產,專會坐享其成的古代地主階級也體會了一把中下貧農的心酸。同時我也明白了:在古代生活,貴族階級的生活那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剩的精力隻能用來各種鬥。而古代受壓榨的貧苦大眾,他們的生活就是一部水深火熱的壓迫史,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考慮除了填飽肚子外的其他事情。所以這山間的民眾是淳樸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們的臉上不帶出精明和算計,有的隻是對老天深深的期盼。

這一日,又是紅霞滿天,枯藤老樹昏鴉,我正坐在屋裏跟著宋婆子對著一匹布實施分屍活動,卻聽得門外一陣喧囂聲。

習慣了山間的靜默,乍一聽這喧囂,我不禁皺了皺眉,準備等人進來時好好訓誡一番,好好的山間生活,沒得吵吵鬧鬧的道理。

門被推開,簾子被挑起又落下,我有些不悅於這人的沒規律,怎的這般不通稟就進來了。且不說我是夫人,就說我是女人,這人就不該這樣大喇喇的直闖進來。

我不悅的抬眼,準備訓誡一番,卻不想對上的竟是孫紹祖那雙黑眸。

孫紹祖整個人的氣壓都很低,神色間也是戾氣顯現,我心中不自覺的就打了一個突,生怕孫紹祖又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種樣子。

我警惕的盯著孫紹祖,而這似乎更激怒了孫紹祖這頭暴獸。他語氣強硬且粗噶的對著宋婆子道:“你且出去!”

宋婆子猶如被猛獸嚇壞了的山雞,逃也似的快步出去了。隻留下我獨自承受孫紹祖的狂暴氣息。

孫紹祖腳步沉重的朝我走來,那腳步聲猶如鼓點兒般,一下一下的擂在我心頭。我手裏握著的剪子不自覺的鬆開又握緊。呼吸也有些紊亂起來。

我不自然的叫道:“老爺,您,您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孫紹祖根本就不理會我的詢問,腳步堅定的走到我旁邊,

一把將我從圓桌邊拖了起來,直朝著床邊拖拽。我此時內心裏害怕極了,因為我能感受到孫紹祖的用意,我掙紮著,企圖脫離孫紹祖的魔爪,可是任我如何掙紮,我依舊被孫紹祖掌控在手中,且離床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我真是慌亂無措了,也絕望到極點了。此時的我心裏隻有一團亂麻,再沒有理智,咬牙狠了狠心,將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