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要糾結死了。
我就這樣糾結的思考著,待我回神看一看天色時,竟發現已經是天黑時候了。肚子咕咕的叫著,我有些埋怨翠竹和芳草的失職,不過我又突然想起翠竹被孫紹祖給收拾了,想來是沒有人知道我還餓著罷。好痛苦的認知,我竟然被遺忘在這個深宅內院中,恐怕餓死也沒人知道罷。
深沉漸重,我被一片黑暗包裹著,一如我此刻的心情,全是黑色。慢慢的心頭的悲戚湧上眼眸,淚水便不自覺的順著臉頰落到枕頭上,濡濕一片,我沉浸在自己的痛苦掙紮中。
耳邊仿佛有聲音響動,又仿佛一切都是幻聽,我使勁眨著眼,將蓄滿眼睛的淚水擠掉,朝著虛幻之源看去。
虛幻之源有一個似人非人的陰影投射在窗上,陰翳而森然。我突的看到這樣一個景象,不禁被嚇得‘啊’的尖叫了一聲,想要起身下床,卻剛剛急躁的抬起身體,又重重的跌回床榻之上。
我這一番折騰後,赫然見那陰影竟快速的移動到門前,然後就是門被大力的打開,黑逡逡的一個人形閃身進來,大著嗓門道“你怎麼了?”
我這才從神鬼的驚嚇中回神,竟然是孫紹祖在屋外!
我沒好氣的道:“被你嚇死了。”隻是說出話來,我才發現我的聲音如此奇怪,似是哽咽,又帶著點鼻音。
孫紹祖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不同尋常,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哭了?”
我其實是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的,隻是我沉默著,孫紹祖沉默著,無形的壓抑氣氛讓我不得不開口。
我沒好氣的回答道:“被你嚇哭的。”
孫紹祖這回到是回到迅速的道:“你說謊,剛一嚇你就能哭的這般樣子?”說話的瞬間,孫紹祖把屋內的蠟燭燃了起來,而我涕泗橫流,淚跡斑斑的樣子也無所遁形。
我囧然的想要掩蓋我的狼狽,卻發現在燭火的映照下,我其實根本就沒有辦法掩蓋,而孫紹祖還在一邊虎視眈眈的看著我,怎麼做都是我處於下風。
索性我也就不再遮掩,光棍的對孫紹祖道:“哭了又怎麼樣?還不準人家對生活無望了?”
孫紹祖立即回嘴道:“你有什麼可生活無望的?我現在又沒見天的打你,也沒成天的逛青樓楚館,隻不過就是沒答應你不納妾,你就給我跑莊子上去,不就強了你嗎,你至於就割腕自殺了?我又不是那采花賊,壞了你的什麼狗屁名節!你真真就是個酸汁醋老婆,比那些妒婦還妒婦。”
孫紹祖說的義憤填膺,我被他氣的沒了理智,回嘴道:“我就是酸汁醋老婆怎麼了?我就看不慣你左擁右抱的怎麼了?你要是閑我多管閑事,你休了我啊,我還真不願意在你這棵樹上吊死呢。你能找年輕貌美的小妾,我就能找個比你強的男人。”
這話說罷,我自覺的不妥,可是話已出口,再收不回來了,隻讓我暗暗懊惱。
而另一邊,孫紹祖渾身散發著暴虐的氣息道:“你說什麼?你還待要找下家不成?”
我自覺話說錯了,且現在心緒不穩,不定還說出什麼衝動的話,所以也不搭理孫紹祖,奉行沉默是金。
可是我的沉默似乎是對孫紹祖的挑釁,他上前來捏著我的肩膀道:“你休想找什麼下家,有我孫紹祖在,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當你的孫夫人,你若是有什麼歪心思,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孫紹祖的表情惡狠狠的,不過透過他那雙眼睛,我知道他說的是認真的,可是我心裏就是受不了這樣的不公平,我實在控製不住的道:“憑什麼你在外邊可以左擁右抱,可以眠花宿柳,我就得給你守禮守節,你夜不歸宿跑去貪花好色,而我卻得傻傻的等你回來,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我不管別人,反正我是受不了的,你要是受不了我這脾氣,你最好離我遠點,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