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得他差點翻個白眼。
“噓,別出聲,外頭有兩個人在守夜,把人招過來可就不好了,你該不想被人看到和我糾纏在一起吧?”
葉鈞遲是貼著紀垣的耳朵說的,每說一個字,柔軟的唇都要碰到紀垣的耳朵,紀垣覺得自己的耳朵差不多可以自然熟了,咬牙道:“魔君既然追到這兒來了,要殺要剮隨意,如此辱我又是為何?”
雖然紀垣很想哭著喊著叫爸爸饒命,但是原主的節操不允許他這樣做。
隻能冷著臉說一些討打牙酸的話,畢竟死了就死了,還可以去輪回。ooc就慘了,靈魂都被粉碎了就沒得玩了。
葉鈞遲低低笑了一聲,沒有理他,橫在他腰間的手往上一躥,成功捏到了紀垣的假胸。
“怎麼不是石榴了?”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著,如果不去⊿
看不懂葉鈞遲的態度,不知道葉鈞遲會不會施以援手,就算他動手了,說不定也是回頭就把他鎖在魔宮裏無償獻血,那就真的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窩。
求紀山吧……得了,就算係統不判ooc,一對上紀山那種癡迷狂熱的眼神就犯怵。
很快紀垣就不用憂鬱了。
傍晚時分,紀家的車隊找了塊平地歇下,紀垣孤獨地準備啃野果時,紀山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打開了囚車門,讓紀垣下來跟他坐在一塊兒。
周圍是幽暗的林子,火堆邊圍了一圈人,看到紀垣,目光都很複雜,像是可惜,像是厭惡,像是歎惋。紀垣被看得汗毛都豎起來了,僵硬地坐下,擺著一張麵癱臉沉默不語。
紀山開口道:“還有三日就到南池,都長點心。”
火堆邊響起一陣整齊的“是”,紀垣聽著卻覺得不對,不動聲色地暼了眼自己的左邊,身子陡然一僵,後背冒著冷汗,偷偷點了一下人數。
多了一個。
這一圈人加上他自己有十七個,多的就是他左邊這個。
就像是中學時玩的靈異遊戲,一堆人坐在一起,講著鬼故事,不知不覺就多出了一個人,偏偏還沒人注意。
身邊的人慢悠悠地答了聲“是”後,還輕輕笑了一聲,“唉,真有趣。”
……魔君大人你什麼惡趣味!
確定隻有自己聽到聲音,紀垣一臉懵逼地轉過頭,就看到身邊安然坐著的葉鈞遲,乍一看心情似乎還不錯。紀家的這些人的目光都偷偷瞄著紀垣,見他突然轉頭,也跟著看去,這才發覺火堆邊不知何時多了個人。
原本還算輕鬆的氣氛驟然一緊。
紀山的臉色勃然大變,伸手就要將紀垣拉到身後,葉鈞遲卻快了他一步,輕輕鬆鬆就將人拉到了自己懷裏,笑得平和:“不好意思,那天太暗,沒看清,這就是我的人,我來帶回去。”
紀垣被他扣得死緊,無奈了:“係統,你能不能給個準話,我什麼時候才能翻個身?”
一個毫無靈力的普通人,在這個修真世界裏,實在討不著好,隨便來一個都能像碾死螻蟻一樣碾死他。
係統也很無奈:“我怎麼知道。”
紀垣還算輕鬆,旁邊的紀家人就不了。看到葉鈞遲的瞬間,十幾個人驚悚地跳起來拔出佩劍,待看清那張帶著若有若無的溫柔笑意、眸色卻冰冷如雪的臉,都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
紀山的臉色陡然很難看:“魔頭!”
自十幾年前魔界大動蕩,魔尊身死後,魔界便有了三位魔君,各據一方,各行其是,互不相擾。其他兩位成名頗久,很少出麵,麵前這個卻是仿佛從傳說中走出來的卻又實實在在的人物。
三年前葉鈞遲在人界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離陽寧不遠,紀家前去的時候葉鈞遲已經率領魔將魔兵離開,隻留下一片殘局。紀山恰好在列,看到那殘破恐怖如人間煉獄的畫麵時,差點把膽汁都吐出來。
葉鈞遲依舊很平靜,看不出哪裏符合傳聞中喪心病狂殺人如麻的魔頭形象:“嗯?你是阿垣的堂兄吧,如何,歸遲用起來趁手嗎?”
手中的歸遲像是變成了個恐怖的怪物,紀山手一抖,差點把歸遲扔到地上去。
他也想起來了,那天在樹林裏突然冒出來,看不清臉的男子,應該就是葉鈞遲。
對眼前魔頭的厭惡超過了恐懼,紀山的臉色陰鬱,冷冷剜了紀垣一眼:“你果真和他狼狽為奸!”
全程被箍在葉鈞遲懷裏動彈不得、隻能安靜吃瓜的紀垣躺著也中槍。
歸遲突然顫動起來,紀山隻覺得手中原本冰涼的長劍瞬間變得滾燙灼人,連忙一鬆手,長劍清鳴一聲,飛回了主人身邊,圍著他轉個不停,像個見著了自家大人的小孩。
葉鈞遲明明就在那兒一臉和善的坐著,一股無比恐怖的威壓卻在空氣中無聲彌漫,比起人界那些強大的修真者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