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垣繼續保持麵無表情:“你怎麼答應我的?”
葉鈞遲歎了口氣,看著麵前隻能看不能吃的少年,心中有些鬱悶。
前些日子開葷,不小心做得有點過,紀垣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咬牙切齒地逼他答應了一月之內不準再碰他。
紀垣聽到那幾個年輕的修士還在說無關緊要的小事,皺了皺眉:“我們換個地方吧。”
葉鈞遲點點頭,正想起身,那桌有個模樣俊俏的小修士突然道:“對了,趙家家主還沒醒,聽說盟主大人派出了許多人搜尋神藥,甄師兄,你家不是祖傳了一種神藥嗎,不如拿去試試?救醒了趙家家主,以後可就有大靠山了。”
“別胡說。”那個甄師兄嗬斥他一聲,又有些無奈道,“我家的祖傳神藥算什麼,在雲趙二家的倉庫裏不知有多少落了灰的。再說了,趙家家主是被葉鈞遲那個魔頭害的,人界修士有幾個救得了?”
“是是是……”那個小修士訕訕一笑,“不過說起葉鈞遲,聽聞晉河江家大亂也是他害的?”
“這就不一定了。”那個甄師兄沉吟了一下,“江家主做過的醜事羅列在那些信上,每一件都有證人,我倒覺得是他做什麼虧心事惹上的仇家做的好事。也是難料,傳聞有君子之風的江家主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不是說江家主和魔族有交易,還抓有天賦的小孩兒送去魔界麼,我看這事和葉魔頭肯定有關聯,說不定就是葉魔頭和江雪鬆交易,真是不敢想象那些孩子會遇到什麼……”一個少女憂心忡忡地說著,偷偷瞄了甄師兄幾眼。
甄師兄臉色依舊肅然,淡淡道:“在事情尚且真相大白前,不可妄下定論。三年前葉鈞遲屠殺明虛觀,世人皆以為是他喪心病狂,可不也有人說明虛觀藏汙納垢,才招致屠觀之災?”
“那種無惡不作的魔頭……”
“除了屠明虛觀和殺趙洋,我倒是沒聽說葉鈞遲還做過什麼。”旁邊另一個女子開了口,“我倒是覺得奇怪,那麼多事無跡可尋,怎麼就給人家定了罪。而且趙洋那種渣宰,殺了也是……”
甄師兄皺皺眉:“林師妹。”
林師妹自知失言,立刻閉嘴。
那個少女撇了撇嘴:“魔族能有什麼好東西。”
“就是,而且現在天下都在追殺那魔頭,人魔兩界交界口也有諸多前輩鎮守,那魔頭恐怕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都不敢出現了。”小修士連忙應和。
他們說著說著換了個話題,紀垣聽著卻卻忍不住想笑,多看了那個甄師兄和林師妹幾眼,眼睛就被遮住了。
紀垣抿抿唇,也不去拉開葉某人的手,琢磨著他是吃哪門子的醋,淡淡道:“人家給你說好話呢。”
這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界修士給葉鈞遲說好話的。
葉鈞遲不以為然,在他眼裏外界怎麼評價他都無所謂,否則三年前他也不會以一種複仇的姿態帶上魔兵魔將進入人界屠盡明虛觀,還不多解釋一句,燒了那髒汙的地方就打道回府。
他想起以前紀垣說過的某句話就有些憂心,掐掐他的臉,低聲道:“不準多看別人一眼,男的不行。”頓了頓,補了一句,“女的也不行。”
紀垣哭笑不得:“我都和你在一起了,你還擔心女人做甚?”
葉鈞遲放開手,眸光頗為幽怨:“你以前趕我走的時候,說你喜歡女人,而且以後會娶妻生子。”
紀垣:“……”這叫什麼?自作孽不可活?
他和葉鈞遲對視片刻,無奈道:“那是騙你的。”
葉鈞遲這才開心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