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話題卻突然又轉回了紀垣和葉鈞遲身上,紀垣連忙仔細聽起來。
“……對了,盟主大人前幾日似乎來了陽寧一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來陽寧了?趙家主不是在南池嗎?”
“不是去趙家,是去了紀家……”林師妹頓了頓,壓低了聲音,“聽說又抓了紀家兩個人,是和那個紀垣關係不錯的一對兄弟,其中一個還是仙劍大會前十……”
“這個我聽說了!”少女打斷她的話,“好像說若是紀垣和葉魔頭一直不出現,就殺了他們?盟主大人也是被他們逼得無可奈何了。”
甄師兄歎了口氣:“不論如何說,抓人威脅,實在有損正道聯盟名譽,聽聞聯盟裏有許多長老都在勸盟主大人放了紀家那三位。”
……紀深和紀琛?!
紀垣腦中閃現出紀思染血的臉,臉色一變,霍然起身。
葉鈞遲自然知道他將那個堂弟看得頗重,見有人看過來了,放了茶水的錢在桌上,拉著紀垣離開了酒館。
外頭風雪大作,天寒地凍,每家每戶屋簷下都凝結著一排透明的冰鉤,好似一把把尖銳的冰刀。
紀垣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瞬間就明白了雲無岫的意圖——他知道了紀深對他很重要,而他對葉鈞遲很重要。
雲無岫……不,玉秋這是在逼他們去南池救人。
手被一隻溫暖的手握住,紀垣有些無措地看向葉鈞遲。知道南池的凶險後,他一點兒也不想讓葉鈞遲去涉險,可是他也不能放著紀思不管。
同理的,葉鈞遲不可能放著他不管,他不可能瞞過葉鈞遲隻身前去南池,要去隻能一起去,或許就不去。
玉秋不會乖乖地等他們搜查完證據的,最有可能的就是玉秋的耐心告罄,直接殺了紀琛和紀深。
紀垣腦中有些亂,這一瞬他突然發現自己很自私無恥。
玉秋隻把原主的父親抓去時,他心中隻覺得去南池是為了任務,順道還原主一個人情,並沒有太大的急迫感。等被抓的換成了他在意的人,他就恨不得下一刻便出現在南池。
“阿垣,別急。”葉鈞遲的聲音沉穩,“玉秋一時半會兒不會下手,我猜這些年他都在試圖修煉魔功,卻沒有成功,所以禍害的孩子不多。他需要我的身體完成他的計劃,不逼急了不會動手的。”
紀垣對上他幽邃的眸子,心情奇異地寧靜了些許,頓了頓,點點頭。
他冷靜下來,沉默地任由葉鈞遲牽著他走,在心中戳了戳係統,將自己方才的想法同係統說了,有些茫然:“係統,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係統平靜地道:“你要是一聽說紀玹被抓了,急不可耐地要去救人,一腳踏入人家的圈套裏,那就又蠢又可憐了。別多想,人無完人,你是突然降臨到這個世界的,對旁人冷淡些並沒有什麼問題。你是紀垣,不是紀垣。”
紀垣思考了一陣,有些小感動:“係統,我怎麼沒發覺你居然這麼好,你最近……越來越人性化了。”
“這個……”係統道,“實話給你說吧,其實幫助宿主做任務是獲得獎金的一個辦法,另一個辦法就是體驗人類情感,培育自我人格。我選擇後麵的路,才希望你留下來的,要說自私,其實我才是。”
紀垣倒不覺得有什麼,調笑了係統幾句,回過神就撞上葉鈞遲擔憂的眼神。
“怎麼了?叫你好幾聲都不應。”葉鈞遲揉了揉他的發頂,“那麼擔心他們?那我們即日趕去南池如何?在正道聯盟的地盤揭露玉秋的真正麵目效果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