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言末從下麵用完午餐回來,辦公室裏總算是多了一個人。比上次言末見到的要穿著要隨意得多,埋著頭批改文件。速度也是快得驚人,筆尖刷刷刷地劃過,很快批好的文件就堆了起來,高得像座小山。
這樣的高效率幾乎叫言末認為對方壓根就沒有仔細看過那些文件,看了對方一會兒他就覺得乏味了,因為工作量比較少,他今天要幹的活都幹完了,幹脆就直接趴在桌子上補眠。
等到好夢正酣之際,言末卻突然被人給拍醒,抬眼一看,堵在自己跟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埋頭工作的蘇鳩。
“有什麼問題嗎,蘇董,我的工作已經都完成了,您需要檢閱一下嗎?”在公司裏的時候,言末對待自己工作上的上司總是出乎意料的有耐心,更何況眼前站著的是自己上司的上司。
“沒事,隻是記得下次要讓後勤多備份毯子,東西就擱在走廊盡頭的儲物櫃,你到時可以把東西擱在裏頭,要東西自己去拿。”
言末出聲把對方叫住,“我們之前有見過麵嗎?”
男人的腳步頓了瞬間,幹脆利落的回答“沒有。”
言末起身的時候,差點沒被地上的東西絆倒,那是一根光滑的木棍,大約有人的手臂那麼長,就是剛才蘇鳩用來叫醒言末的道具。
言末突然就脫力了,誰能告訴他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北街霧鬆的地雷,抱住啾一個
我去睡覺了,周日還有一更,隻有一更!!!!周二要聽寫,我要背單詞
窩熬夜碼完的酷愛表揚我,碎覺去了
至於短小什麼的,我隻是想要碎覺,大家晚安明天早上我還有課,明天擼粗長的把今天補回來群麼麼噠
☆、第四十六章
當天言末坐在辦公室發了半天的呆,在外人看來如此,但實際上他是在仔仔細細的把源零調查出來的資料又回顧了幾遍。每一句話都沒有放過,等到看完了昨天還剩下的幾頁資料,差不多也到了下班時間。
原本他還以為對方不過是在開玩笑,或者是暗示那天的事情都是浮雲日後不要再提及,卻不曾想對方還有這個毛病,喝醉了酒的第二天仍舊保持清醒,人卻會出奇的好說話。但第三天一覺醒來就會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記,隻餘留一些模糊的印象。
也因為這個情況,天娛曾經在一筆大生意上損失慘重,就是因為那天蘇鳩在醉酒的第二天簽署了一個極其不公平的合約,但是第三天的時候立馬就翻臉不認人。
都是小時候受驚嚇遺留的後遺症,醫生這麼對蘇家人解釋。為了保證蘇氏集團的利益,蘇家長輩把蘇鳩這個毛病瞞得嚴嚴實實。
隻是蘇鳩本身不愛喝酒,也沒人敢灌他,除了蘇家的幾位長輩幾乎沒人能夠知道他還有這毛病。如果不是源零,言末也不可能知道這些。
就那麼點微薄的印象,對言末而言毫無用處。攤上這麼一個目標,言末再一次感受了那種無從下手的脫力感。
六十三層的工作室很多,但是挨著那個偌大的辦公室的就隻有特助和言末的工作室。
在這間工作室裏工作過的人什麼職位的都有,但每一個從這個辦公室的搬走的無一不是是喜上眉梢春風得意的狀態。言末的上一個坐這個隔間的是個中年男人,天娛一個重要部門的財務主管。搬著個紙箱下來的時候,一張正兒八經的國字臉硬是笑成了彌勒佛模樣,瞅著言末的時候要多幸災樂禍就有多幸災樂禍。
起初的時候言末還沒覺得有什麼,畢竟安冉自個也是個強迫症,無非是不大能忍受東西不能夠擺放整齊不過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之內他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做重度強迫症患者外加極端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