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師父的三清堂跪上五個時辰吧,也好長長記性!”
顧漠塵拱手欲向天帝求情,被相思大喝一聲“是”打斷。
去三清堂跪著,總比被那天帝左問右問,一個不小心,露出什麼馬腳的強。
天帝命她先行退下,留顧漠塵一人在殿上問話。
她自是求之不得。
邊往殿外退,邊聽了一耳朵顧漠塵跟他爹的對話。
“帝父,兒臣無能,被那孔雀精逃了。”
“無妨,為父的本意其實就是想讓你們去探探它的虛實,不想你們真就這麼碰上了。事情經過,我已知曉了。你憂心師弟安危,才讓那妖有機可乘,此戰雖敗,卻也無傷顏麵。”
“過幾日,兒臣再去北俱荒州一趟。”
“不急,這妖既是妖族的妖皇,實力定然不容小覷,要想收它,便要從長計議。女媧娘娘有令,不得對妖族趕盡殺絕,今次,便算賣女媧娘娘一個人情,若他日後再犯,到時再做計較。”
“是”。
天帝如此安排,倒正合了相思心意。隻是,這雙膝蓋,少不得要受些罪了。
剛走到玉鸞仙府門前,相思就看到了先行一步的二師兄李元和三師兄梁誌。他二人走走停停,似乎在談論什麼。
正欲上前招呼,耳廓間猛地鑽進了“成暝”兩個字。
“二師兄,你為何不向天帝稟報,九師弟可能認識花成暝之事?”
相思一驚,自己竟疏忽了這梁誌。
他不似其他師兄一般將心向著自己,卻偏偏被他聽到了她叫成暝的名字。看來他已將此事告訴了李元,但是李元卻並未向天帝稟明,所以他才會有此一問。
李元停住了腳步,厲聲道:“三師弟,小九是我們的小師弟,他上山七年,從未離開過七寶山半步,不會與那妖皇有什麼深交。想必是在南山未升仙時,與那花成暝有過什麼交情。”
“可若是冒然將這件事告訴了天帝,恐會對小九不利。他生性純良,把眾位師兄們當作親生手足來對待,何時有過害人之心?我又如何忍心,將他置於險地!”
梁誌不忿道:“師父與大師兄素來對人冷淡,卻獨獨對這九師弟事事上心,不想今日連你二師兄也護著那個娘娘腔。”冷哼一聲,道:“莫不是,這九師弟真的會什麼蠱惑人心的妖術?將你與師父和大師兄的魂都勾去了?”
“休要胡說,若再多言,我就將你的舌頭割了,去喂北海玄州鎮守金芝玉草的饕餮獸。”
“你來呀,我還會怕了你不成?”二人的對話逐漸轉為了玩笑,笑說著朝仙府裏的廂房方向走去。
“三師弟,你說大師兄對小九,事事上心?”
“是呀,你難道忘了小九初上瑤光台那日了?他暈倒的時候,可是一頭紮進了大師兄的懷裏!你與大師兄在一處臥房裏住了多少年了?他可曾允你碰過他一個手指頭?沒有吧?嘁!”
梁誌仍在絮叨:”別說你了,傲淩師妹對他一往情深,主動的接近了他多少回?他又可曾給過半分回應?怎的對這小九,便又是送錦盒,又是幫著他向尋白師叔求情?那日在南山,更是死命的護著他,這不是上心,是什麼?”
李元默不作聲,麵上卻換了一副擔憂之色。
梁誌不察,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想來啊,這大師兄根本就不是不喜歡傲淩師妹,而是他本來就是喜好男色的,你看當年的靈甫,再看如今的小九……”
“快別再說了,當心,禍從口出……”李元提步向府門內走去。
梁誌邊追邊繼續叨叨“你別不信,大家私下裏都已經傳開了”漸行漸遠,後麵的話相思便再聽不到。
相思暗想,當局者迷,看來這顧漠塵的心思,我倒是比別人還明白的晚了一些。
隻是,若漠塵喜歡的真的是身為男子的我······那……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