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李敖。

一條人文主義狗 那些曾經年輕的人啊 二

崔健在美國作巡回演出時,依舊對著台下的觀眾喊道,你們還年輕嗎可是一位觀眾卻這樣說:“他明顯老了,眼袋明顯大了,頭發也稀疏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摧毀了崔健有關自己還年輕的一切辯解。他對著在美國隨同采訪的記者說,他覺得自己還年輕,年輕意味著速度和力量,他覺得這兩樣東西,他都還有。

盡管他在新專輯中,音樂的力量和強度都在加強,也盡管他可以說,他的聽眾在退化,已經不能再理解他,崔健還說,他的新作品更多地注入了社會批判意識……但這一切不過是他正在失去青春的一個標誌,他應該知道,他曾經激動我們的不是那些批判意識,而是他音樂洋溢的青春精神。

一位走過80年代的中青年會這樣回憶起崔健,“走在大街上,我突然被擊倒了”。整整一代人被崔健的音樂所擊倒,而其原由當然不是那些習慣形而上分析的人所說的深刻性,它隻是激起了那一代人始終被壓抑的青春的欲望。所謂治療了一代人“失語症”,正是激發了青春所應該有的放肆叛逆勁。而崔健身上最有利的武器,正是其自身的一副“崔大爺”的撒野氣質。在備受爭議的趙健偉《崔健在一無所有中呐喊》書前的插頁上,崔健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裏,那一副“操你大爺”的表情或許正表現了他音樂的本質——肆無忌憚地表現力量。

而這一切肆無忌憚是必須以年輕作為基礎的。這一點阿城說得極妙,“年輕氣盛,年輕自然氣盛,元氣足。元氣足,不免就狂。年輕的時候狂起來還算好看,25歲以後再狂,沒人理了”。所以崔健在以36歲高齡說自己年輕時,這一切已經不再動人了。走過北大過去的學二食堂的舊址時,我總是在想,十幾年前在這裏演出的崔健該是怎樣地元氣十足。那時候,崔健似乎還沒有得到足夠認可。在油膩膩、亂轟轟的學二食堂,北大學生似乎沒有對這個中國的“鮑勃·迪倫”表現出什麼熱情,據說,拌著魚香肉絲或者大白菜的味道,觀眾在這裏進進出出,掌聲寥寥。一年後,崔健再次在大講堂出現時,隻能容納1500人的空間擠進了3000人。這時候的崔健可能並不需要拚命地叫喊“你們還年輕嗎”因為,此時他不需要自我打氣。他的年紀本身已經給了他通向那一顆顆熱血、躁動的心靈的最短的路徑。

如今這一切都變了。是當初那些熱愛傾聽的心靈變得滄桑了還是為了保持以為的年輕,崔健給自己攙雜了過多的做作或許兩者都是。可能,對於一個漫長的生命來講,靈魂可以激動的時期本就很短,這是整個暗淡生命中最明亮的時段,或許也是我們之所以存活在世間的主要緣由。不管是崔健還是李敖,他們準確無誤而又精彩萬分地在充當了這段時間中我們靈魂的導遊人,他們是內心深處最熱血沸騰的記憶。如今他們老了,我們也老了,像告別了蜜月期的情侶,我們相互指責對方的叛變,同時誰也無法忘記那些最美妙的時光。

一條人文主義狗 一條人文主義狗(1)

史努比是一條富有人文氣息的狗,舒爾茨把本應從屬於一位熱愛幻想的少年的品質,注入了這條狗體內,於是這條狗獲得了罕見的生命力。

當查爾斯·舒爾茨決定退休時,一位讀者這樣寫信給《新聞周刊》表明自己的哀痛:“當我的兒子還小時,他因為太喜歡史努比了,以至於決定讓自己成為一隻小狗。他吃完了所有的狗糧。而且,在好幾年內,他堅持每天都學一會兒狗叫。我記得有一天,他被一個他認為是朋友的人傷害了,這是他第一次感到世界背叛了他。他看著我,眼裏充滿淚水。同時說:‘我希望史努比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