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線讓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問對方是誰,而且……作為忍者你的警戒心實在是太低了。”身後靠近的屬於人的體溫讓他每個毛孔都豎立起來,有時候鳴人實在很討厭自己如此敏銳的感知,特別是對於佐助。

“大晚上跑到別人家的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就算心裏明白對方的話很有道理,但是嘴上卻怎麼也不肯承認。

“我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像是怒極反笑地反問,佐助走到鳴人眼前直視他,“那你又有什麼資格做那種事。”

“什麼……事啊?”有些氣短地發問,這樣的佐助讓他隱隱覺得危險。

“什麼事……”佐助仍是笑著,這樣的奇怪的笑容讓鳴人緊張得手心微微出汗,所以當佐助伸出手的時候他手臂不受控製地抬起,行動受阻的佐助微怔,鳴人下意識保護自己的動作讓他心髒抽痛——這個笨蛋哪裏是沒有警戒心,分明是他的警戒心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兩個人就那樣僵持了幾秒,直到鳴人疑惑地看向佐助,佐助笑了一下,手近乎溫柔地落在他臉上,從指尖傳來的眼瞼微微的跳動,“那做這種事的你,又有什麼資格?”

“哦……那個啊……”鳴人像是剛反映過來,不甚在意地道:“我們是同伴啊,何況我還答應了小櫻和鼬。”像是默背了無數遍的答案,那樣張口就來,甚至連表情和動作都和練習過的那樣,燦爛又沒心沒肺。

“隻是同伴嗎?”佐助低語,微微傾身,在他唇上輕輕印下一吻,“你會對同伴做這種事嗎?”

眼睛不受控製地睜大,身體變得冰涼,唇上的觸♪感帶出身體的記憶,劍刃陷入血肉的感覺,脆弱又敏[gǎn]的脖頸,除了疼痛,還有刻骨的冷,多奇怪,那個時候,怎麼會都不覺得。

麵上卻還強撐著笑,“那個……是意外啊,你知道的,就像小時候在學校不是也有過那樣的事情嗎?”

“意外性第一的忍者,所以做的所有事情都能歸咎於意外麼?不管為我做了些什麼,都是不需要在意的意外,是這樣吧。”

“啊……是啊。”喉嚨幹澀得發疼,連眼睛也有些酸漲,為了接下來不會出現更丟臉的狀況,他胡亂地答應著,退開了半步,拚命忍住伸手擦去臉上觸♪感的想法。夠了,已經夠了,心髒已經負荷不了關於佐助的任何。

“承認有那麼難麼?”佐助看著鳴人,問。

“這麼晚了,佐助快回家吧,你的家人,鼬他們,都會擔心的是吧。”鳴人打斷他嘴裏胡亂地說著,隻想快點讓這樣具有壓迫感的佐助從自己家裏消失,佐助啊,對他來說,隻要知道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好了,像是所有知道卻又不太熟悉的同事那樣,偶爾見麵的時候打個招呼,回家之後就再也不會想起,這樣就很好了,就不會被逼著將傷口反複撕開,都是肉啊,怎麼會不覺得疼。

大概和鹿丸呆久了就被他傳染,什麼同伴啊喜歡啊都太麻煩了,最好是可以遠遠地躲開。

可是都被稱為麻煩了,又哪是那麼容易就能躲開的事?

好比現在的佐助,他拽住正要開門的鳴人,“鳴人。”

鳴人頹然地背對著他站立,兩個人在凝結的空氣裏僵持著。

半響,鳴人開口,“逼著我承認能讓你覺得痛快嗎?佐助?”堪堪凝固的傷口再次撕開,竟然會有些自暴自棄地痛快,最後一次了,他告訴自己,“是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