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呼吸不過來了,救命……我在心裏弱弱地喊。
“慢著——”我睜大了眼。
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尖耳細眼的長發男子,他陰冷地說道,“如果他叫你的名字就糟了。為了防止被叫名字,拔掉他的舌頭吧。”
靠,不救就算了竟然還火上添油。我冒火地直瞪他,如果眼神能殺人他不知道被我淩遲了多少次。
“拔掉舌頭?”獨眼妖怪明顯默認了這個方法。
“好——好痛。”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拚了,我抬起頭猛地踢向他的眼睛,抓住這短暫的空隙,死命地逃向神社的方向。
“笨蛋,讓他跑了!”男子氣急敗壞地吼道。
貓和友人帳(二)
為什麼總是這樣?明明非我本意。
……
“哎呀,貴誌,盤子隻需要三個哦。”溫柔的女聲。
“那位客人的份呢?”年幼的他看向正衝這邊咧著嘴招手的男人。
“那孩子,今天又說奇怪的話了。”女人有些不滿。
“想引起注意而已,因為怕寂寞。”男人如是說。
“真是那樣嗎?感覺很不舒服。”趴在門邊偷聽的他,沒落地低下了頭。
“就在那邊啊”,他指著前麵那個弄著花瓶裏的花花草草的人說道。
“在哪裏?”男人問。
“什麼也沒有哦,貴誌。”女人耐心地解釋。
“有啊,你們仔細看。”他急切地指著前方,努力地證明,“看到了嗎,就在那裏。”
“那裏啊,不是在看這邊嗎。”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解釋隻會招致他們更多的不耐和厭煩。
一直,一直,都是這樣……
陷入回憶的我一沒留神,被腳下的繩子絆倒在地。
“好痛……”
我摸著頭掙紮著起身,不經意地抬頭,剛才絆倒我的繩子已經被斷成了兩截,地上零星的散著破碎的紙片。
條件反射地抓起繩子,我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這難道是……”瞳孔猛地一縮,背脊一陣發涼。
“破壞了……”古老低沉的聲音從神社裏幽幽地傳來,“封印我的結界被破壞了。”
“結界?糟了……”我手忙腳亂地將斷了兩截的繩子接起,“不行,接不起來,怎麼辦?”心中一慌,手更加哆嗦。
這時,神廟突然一陣劇烈地顫動。我絕望地閉上眼,人生似乎已經走到了盡頭。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門被撞飛,出現在眼前的竟是……
一隻招財貓?
我愣住了,強烈的反差使大腦有一瞬間的當機。反應過來後,我“噗”的忍不住笑了。
“明明是人類看到我還麵不改色,真是傲慢。”眼前的少年給他一種異樣的熟悉感。
似乎沒感覺到什麼威脅,我暗自鬆了口氣。
意料外的沉默,他輕皺眉頭,“說點什麼啊?”
“因為習慣了。”淡淡的聲音被風飄散。
“哼,目中無人的家夥。”少年淡漠的表情跟記憶中的某人相重疊,繼而他像是發現了什麼。
“咦,你不是夏目玲子嗎?”他邁著步伐向我走近,似乎想要確定心中的猜想。
我一愣,突然想起那個獨眼妖怪也是錯認了我。
“玲子……”我快速地從大腦中搜索信息。
“什麼?原來不是嗎?”他失望道。
“夏目玲子是我祖母的名字。”終於憶起,玲子是這個身體的祖母。
“祖母?什麼?你是玲子的孫子嗎?原來如此,仔細一看是個男人。”│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