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下午飯?反正是第一頓,你再不回來我就餓死了。”
葉臨每樣菜都嚐了一遍,打趣道:“陳哥,你一天比一天賢惠了。”
陳鬱低頭吃他碗裏的餛飩沒說話。
“陳哥?”
“……嗯?哦,那是你越來越好養活了。”
因為周迭的事,整頓飯陳鬱都有點心不在焉,好幾次葉臨和他說話他都沒聽見。周迭已經死在他手上一回,那種恨意已經沒有上輩子瘋狂,殺了就算一了百了。做飯的時候他還在想,等葉臨回來了他就能安心了。
但真的看到葉臨,他又止不住想,若不是他當時輕信周迭,葉臨又怎麼會斷送了性命。葉臨的死,他大概永遠無法原諒自己,平時不想起這回事還好,一旦想起,便是錐心刺骨的痛。
飯後葉臨照例幫他收拾了碗筷,又洗了水果裝盤,坐到沙發上時忍不住問:“陳哥,有心事?今天的事,你是不是怪我自作主張?對不起,我……實在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陳鬱詫異地看著他,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屈起手指在他臉上刮了刮。“阿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我不在,會裏的事本來就該你做主,向來如此,以後也不會變。和興會也是你的。連我都是你的,在咱們家你說了算。”
葉臨想不出話來回答。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房子、車、錢、地位,都是陳鬱給的。雖然陳鬱會說是他自己出生入死賺來的,但他心裏清楚,那就是陳鬱給的。現在連陳鬱本人都屬於他了……
陳鬱見他沒說話,也有點後悔吃飯時冷落了他。“抱歉,我之前情緒不對。阿臨你別盡往自己身上想。我隻是腦子裏很亂,關於周迭的事,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陳鬱深吸一口氣說:“周迭不像他表現出來那麼好,我擔心他會對和興會不利。另外,我和他有深仇,非殺他不可。”
葉臨不可謂不驚訝。周迭是陳鬱親大哥陳茂的助手,協助陳茂一手創立和興會,算是和興會的元老。他在陳茂去世後就離開玖市沒再出現過,據說是出了國。
“難怪在電話裏你聽到我說起他時語氣就變了,我還以為你隻是很意外。”葉臨一拳捶在沙發扶手上,滿心懊惱和自責,“是我失職,沒問清楚就貿然安置他。”
陳鬱起身蹲到他身前,手扶著他的膝蓋,仰頭看著他說:“沒那回事。如果我不同意你的安排,在電話裏就會告訴你,不會讓你繼續布置完才回家。在我殺他前,這個人身上還有不少可利用之處。”
猶豫一瞬,他又遲疑著問:“他是我哥生前最好的兄弟,你不問我和他有什麼仇麼?”
葉臨摸著他的頭發,“如果能告訴我,你之前就已經說了。”
“抱歉,阿臨,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這件事。但我可以保證,我對你隻有這一個秘密。”
“沒關係,正好我也有一個秘密是你不知道的,咱們扯平了。”
陳鬱站起來,皺著眉抱怨:“你這秘密該不是作風問題吧。要是讓我發現你在外麵包養了小白臉,我就揍你。”
葉臨止不住笑了:“家裏那位凶得很,我不敢出去偷腥。”
他把陳鬱拉回身邊坐了,引誘著說:“看來你心情不大好,我能讓你心情好點嗎?”
陳鬱相當配合:“不知道,不過看一場美男秀的話,大概會讓人心情愉悅。”
葉臨在他的注視下一件一件把自己脫到精光,爬上去跪在他腿兩側,雙手背在身後,把自己擺成一件可以近距離接觸的展品展示給他。
陳鬱沒跟他客氣,手掌在他胸腹間流連,感受著皮膚的柔滑和肌肉的力度。葉臨沒有躲,隻是在被觸及到敏[gǎn]點時微微發抖。
“人魚線很漂亮。”陳鬱伸出一根手指,在他側腹向下收緊的線條上輕輕來回輕觸。
葉臨忍不住了:“陳哥,好癢。”
“我想看你笑。”
“你這變態,哈!”
陳鬱不再故意逗他,拍拍他的臀讓他下來。“待會我要出趟門,你去嗎?”
“去哪兒?見周迭?”
陳鬱沉著臉點點頭:“他現在以我哥兄弟的身份回來了,我不去見他說不過去,也會讓他起疑心。對了,之前我沒出麵,你用什麼理由對付過去的?”
葉臨促狹一笑:“實話實說,你被我做到下不來床。”
陳鬱狠狠在他屁股上擰了一下,力氣大到第二天大概會出現瘀痕。“說正事,不然我就把你綁起來……”
“幹我?求之不得。”
“喂上春丨藥,然後不碰你,讓你受一晚上的罪。”
“……我說你在外麵談生意,晚點才回來。”
陳鬱點點頭,符合葉臨一貫的風格。葉臨有事要惡狼去做時一般都打著陳鬱的旗號,不是狐假虎威,是他不想用二把手的身份壓惡狼一頭,他覺得比起聽自己吩咐,辦陳鬱交代的事比較不傷惡狼的麵子。
談生意真是個好用的借口,連陳鬱沒有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周迭都變得有理有據起來。
“這才像話。你去不去?去就快把衣服穿上,跟我去會會這位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