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懷疑,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那就是真武幫的人。咱們的場子人多消費高,正好為他們的白麵兒提供銷路。真武幫碰那不該碰的東西,是自尋死路。”其實他們這些人做的哪件事不是要命的勾當,隻不過沾了毒品,死得往往更快。陳鬱想了想繼續說,“抓到的人先別動,留著更有用處。至於孫發,你自己的人自己決定怎麼處置吧。”
又說了幾句,莉莉就告辭走了,臨走時陳鬱隨口說了句“功過相抵,就不扣你工資了”,害得他在平地上一個趔趄,扁扁嘴想要抗辯幾句,可能是想到他的地盤確實總出狀況,神色鬱鬱地走掉了。
訪客離開後葉臨說:“你心裏要是氣不過,我也派人去他們那裏找找晦氣,做得利落些,不會讓他們抓到把柄。”
陳鬱卻笑笑說:“不用,過幾天還有大事,現在犯不上為這事分神。他們也就剩下一年半載的活頭了,阿臨,要不要打個賭,一個月後,咱們就不用再慣著任何人。”
葉臨知道他在打程幫的主意,之前也商量過,這件事大有可為,成與不成全看這陣子要如何行事了。正想著,陳鬱卻忽然換了話題:“你是不是該解釋下今晚的事?”
陳鬱其實知道葉臨和李禮在會裏是談得來的朋友,隻不過有機會讓葉臨緊張一下、小小為難一下,他還是很樂意做一次吃醋的情人的。
葉臨果然急著解釋:“大概上個月,我不小心受了點皮肉傷,怕你擔心就沒和你提,正好莉莉在那兒,就開車送我回來,他也隻來過那麼一次,今天保安怎麼會放他進來我也不清楚。如果你仍不放心,我叫他今後有事都在會裏說——不過我懷疑今晚過後,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再來了。”
他為什麼能大搖大擺進來陳鬱再清楚不過,葉臨這小區的保安最會見人下菜碟,衣著好點,就算是打劫的他都能給放進來。莉莉開著豪車呢,別說攔著了,說不定保安見了他反而還要給他敬禮。
“莉莉這人,這幾天咱們同出同入,即使別人沒反應過來,他也一定猜得到咱倆之間是怎麼回事……不用替他說話,我知道他沒惡意,顧及咱們倆的麵子而已。還有,我沒懷疑你們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我家阿臨是個癡情種子,這個我最清楚。”
陳鬱又想起之前在他背上看到的淺粉色的傷疤,漸漸皺起眉:“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也不和你認真計較。再有受了傷還敢瞞著我的情況,這個二把手我看你也別當了,直接做大哥,我退下來給你做貼身保鏢。”
葉臨坐到他身邊,嘴角帶著點微微向上的弧度:“我要是大哥,知道我下的第一個命令會是什麼嗎?”
“不知道。收我做情丨夫?”
葉臨對著那張薄唇吻了上去:“嗯,不過在那之前要先堵上你的嘴。”
☆、約會
作者有話要說:河蟹大軍又來了,純愛23333
和興會創立伊始,最講究一個“義”字,陳茂對底下兄弟一視同仁,有仇必報,有恩必還,有好處大夥享用,出了事他擔責任,很有點舊時代綠林頭領的風貌。
到了陳鬱當家時,一個“利”字當頭,義氣也要靠後一步,能者多得,端看誰的手段高明。所以陳茂在道上的名聲比陳鬱好,他死了還有不少人念著他的好。不過也不能否認,現在跟著陳鬱幹的人比那時候跟著陳茂的多得多了。連混社會的都不講所謂義氣了,真是人心不古。
陳鬱看著相框裏的老照片,自語道:“我哥要是還活著,看到我把和興會搞成今天這樣,估計要幾巴掌扇死我。”
身後的管家老楊把茶盤放下,勸慰說:“二少爺,大少爺看到你賺來這麼大的家業,高興還來不及呢。”
陳鬱隻是一笑,不再多說。
也許是因為周迭的事,他最近經常想起陳茂。他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大哥比他大四歲,話不多,臉上總也見不到笑,待他倒是真的好。可惜英年早逝,他要是還活著,陳鬱大可自在做他的二世祖,煩心事都留給他哥去幹。
父母早逝,留給他們一筆遺產,其中就包括這棟老宅。陳茂還在時他們住在這裏,他去世後陳鬱覺得沒意思,在外麵另置了房子住著。今天回來,是約了人在這裏談事情。
他踱到窗邊,正巧看見一輛車遠遠駛過來。陳鬱冷淡一笑:“楊叔,客人到了,我下去迎迎。”
***
從老宅出來,陳鬱先發動汽車去莉莉那裏轉轉,前兩天抓到的那個敢到和興會地盤撈金子的亡命徒,他偶然來了興致想見上一見,問幾句話。
還沒到地方,電話先響了,陳鬱掏出手機看了眼號碼,笑著按了接通:“才分開半天,就打電話查我崗?”
對方的聲音也帶著笑意:“敢鬼混就打折你第三條腿。我叫人選了幾個好地段,剛才去看了看,都還不錯,等你回來我再細說。你開車呢吧?不和你說了,自己注意安全。”
“等會兒等會兒,先別掛葉臨!”
“怎麼?”
“想不想晚上出去約會?吃飯看電影什麼的。”
“約會?我們倆?別逗了陳鬱,床都上過多少次了才補約會,不嫌太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