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正準備動手攔人的元朗遞了個眼神,阻止下元朗,要處變不驚,見機行事。
天嬌正要被拎走,隻覺得自己腰上一緊。
偏頭看過去,元朗看著自己臉色大變,他剛才慘白的臉色算什麼?
現在可好,元朗臉都嚇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破祭典
遲疑間,天嬌眼冒金光般瞪了金烏一眼,尤其是他那雙緊緊環在自己腰上的手。
柳眉緊蹙,眼神裏有點焦急,這個傻子,現在硬拚,真不怕被這群牛鬼蛇神打死嗎?
眼見著金烏的腦袋貼在自己腰上,親密無間的模樣,臉頰不自覺飛上兩抹緋紅,又顯得有點小難為情,嘴裏誇張地做了一個“放開”的嘴型。
“兄台,”金烏保持姿勢半趴在地上,也覺察出氛圍有些許不妙,語氣一軟,四兩撥千斤,“我隻是覺得,這個女的除了那張臉,也沒什麼地方有出眾的了,作為祭品,會顯得咱們不虔誠嗎不是……”
天嬌腦袋“轟”地一暈,這究竟是罵她呢,還是誇她呢,還是在救她?
那教主輕哼一聲,不屑地看了金烏一眼,眼神裏還帶了幾分恨意,“難道選你就有誠意了?”
金烏雖不還嘴,嬉皮笑臉,卻絲毫沒有撒手的意思。
這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旁邊一個黑衣人心一橫,抬起一腳就要往金烏心坎上踹。
元朗眼疾手快,一把拉開金烏,黑衣人猛地踹了個空,回身就想一耳光砸下來。
元朗裝作惶恐不已,笨拙地抱著揮下來的手臂,一臉懇切,低聲下氣,“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能完成魔炎神教的祭祀,是祖上積攢下的福分,年輕人不懂事,還望海涵海涵。”
教主麵無表情,重重一揮手,帶著天嬌頭也不回地走了。
金烏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還掛著懊惱,就這麼把個大活人拱手讓人了?
元朗拍拍他的肩,歎了口氣,言語中無比篤定,“她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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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被兩個壯漢拎著往山洞更深的地方去了。
一路走過來,天嬌沒想到這山洞裏麵還有四五個石室,七拐八拐到了頭,兩個壯漢把她一頭丟在了茅草堆上。
天嬌啃了一嘴草,“呸呸呸”地吐了出來,這才發現陰森森的角落裏還縮著一個人。
那姑娘把頭低低埋著,因而嗚咽的聲音顯得更加低沉,像隻受傷的兔子瑟瑟發抖。
“哭哭哭,就知道哭,沒用的臭婆娘,再哭就把你賣到青樓去!”那教主盯著牆角的人,恨鐵不成鋼。
姑娘微微抬了些頭,咬得自己唇色發白,眼裏的淚珠子卻掉得更多了。
她眼如秋水,盈盈淚光滿滿的都是委屈,看得天嬌也不禁有些心軟了。
這是,那個聖女?
天嬌飛快揣度了一下,恐怕那個聖女也是被這些人強迫過來的。
“你們倆都給我老實點,否則我叫你們都活不過明天!”教主丟下這句話,領著兩個黑衣人徑直走了。
天嬌挪到一個稍微舒服些的位置上坐下,她也不打算現在硬碰硬地逃跑了,待明日去了祭壇,有的是機會脫離這個處境。
“姑娘,”天嬌受不住一直綿延在耳朵裏的抽泣聲,終於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你別太傷心,也許明日就能苦盡甘來。”
那姑娘卻哭得更像瓢潑大雨,“已經兩年了,說過去又談何容易……”
“兩年?”天嬌趁機和她攀談起來,“不是三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嗎?”
“到這個時候,我也沒什麼好瞞你了,”那姑娘充滿同情地看著天嬌,神色裏盡是惋惜,大概是覺得明日天嬌就要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