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一看,這才覺出不對勁,剛才那石洞門分明要比現在高那麼一些!
好好一個石門,裝什麼機關啊,金烏心跳已經擂得像打鼓似的,身上一陣陣的,也不知究竟是冷汗還是熱汗。
金烏還差了十幾步,石門已經降到了一半。
石洞裏的光景一寸寸變少,光線一縷縷被排擠出山洞,黑暗壓下來,仿佛直接碾在了人心上,和絕望沒有兩樣。
天嬌一丁點也動不了,閉著眼也不知道這次該叫爹,還是該喊娘了,隻能給自己先灌下二兩迷魂湯,安慰自己道,也許春雨監的人會把石洞炸開,還有救有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金烏滿臉通紅,隻覺全世界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又往前跑了些距離,眼一閉,牙一咬,後腳用力一蹬,兩手向前伸,整個人撲在地上往洞裏滑。
一睜眼,腦袋已經沒入了昏暗之中,正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隻半個身子進了洞裏,門已經低得不容他站起來了。
金烏突然覺得腦袋一炸,頭皮上好像有一千根針在紮,心亂如麻也不過如此。
連忙向前爬,一瞬間腦子裏卻閃過了自己隻剩了半個身子,血肉模糊的模樣,嚇得手腳一軟,才覺察出自己小腿上已經感受到岩石粗糙摩挲的質感。
萬念俱灰間,不知是誰在洞外狠狠踹了他一腳。
金烏隻覺身下一空,又滑了些距離,然後就聽見巨石落下的悶響一聲。
“草包?”天嬌試探性的聲音在昏暗的山洞裏響起。
金烏這才心有餘悸回過神,小心翼翼站起身,好像生怕動作一大自己就散了似的。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完整無缺,這次才真是要感動得哭爹喊娘了。
金烏一激動,聲音有些跑歪了,“沃昧死。”
作者有話要說:
☆、洞中脫險
“哈哈哈……”
天嬌躺在石棺裏,首尾不露,笑聲卻像晴空霹靂,炸得金烏臉色通紅。
他聽見天嬌沒心沒肺的聲音,已經放下一百二十個心,把自己剛才差點丟了性命的事丟去了九霄雲外。
金烏深深呼出一口氣,還好這山洞裏隻點了三盞掛在牆上的火把,光線陰沉昏黃,天嬌也看不清真切他臉上的神色。
“你該長肉的地方不長,心眼倒是長得挺大,什麼事你都漏得下去,你居然還有心思笑?”
金烏一臉不屑地扒在石棺上,低下頭往裏瞧。
天嬌換上了一襲白衣,端端正正躺在裏麵,嘴角的笑意還沒消,明眸皓齒,不差於那個聖女絲毫。
“你自己那麼好笑,難不成叫我哭嗎,”天嬌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搭上眼睛,砸了咂嘴,暖暖一笑,“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等一盞茶時間我才能動彈,你先睡一覺。”
說罷她就沉沉閉著眼,好似真的睡了過去。
金烏也隻好找了個稍稍平坦的地方,靠著石棺坐下來,再意味深長地回頭望一眼,這才打起小盹。
山洞裏異常安靜,天嬌聽著身邊逐漸安穩下來的呼吸聲,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盯著黑漆漆的洞頂發呆。
如若不是金烏豁出性命似的衝進來,隻怕自己一個人躺在這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山洞裏,肯定也是張皇失措的。
這個金烏,平日裏雖是不可一世,一副恨不得鼻孔瞧人的模樣,但這已經第二次了。
第二次在自己性命攸關的時候幹幹脆脆地闖出來了。
可是,一盞茶的時間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