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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別了孟老爺與丙末,隻想找了元朗一起去審那千辛萬苦抓回來的洪教主。
走了幾步,隻覺得自己身後陰森森的,好似什麼陰魂不散地東西跟著自己。
天嬌頭皮一緊,輕輕側頭聽了聽後麵的動靜,究竟是什麼人,竟然還敢在春雨監裏麵跟蹤自己?
天嬌放緩了腳下的速度,故意往花園裏走去,繞到假山背後,屏氣凝神數了一下`身後的腳步。
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小心翼翼。
天嬌猛地一探頭,伸手就用力向來者衣領上抓去,腳下生風,一掃一絆。
來人立馬失去重心,揮著兩隻手就往地上摔去。
“糟糕,”天嬌瞪大眼睛,嚇了一跳,趕忙又加了一隻手抓住來者的衣領,使勁往上一提。
“嗞啦”一聲響。
天嬌手裏頓時輕了許多,睜眼一看,立馬把手裏兩塊破布往旁邊一拋死死,捂住自己眼睛。
金烏坐在地上,齜著一口大白牙。
手足無措,不知道該遮自己不小心曝露出來滑嫩嫩的前胸好,還是揉揉自己摔得快要開花的後殿好。
“你沒事偷偷跟著我幹嘛?”天嬌從手指縫裏偷偷露出一隻眼睛,望著這副慘不忍睹的場景。
“我哪兒有偷偷跟著你,”金烏從地上站了起來,抬著兩隻手,一手捂了一邊涼颼颼的地方,翻了個白眼,“我就是跟著你。”
“好吧,那你跟著我幹什麼?”天嬌好氣又好笑。
“昨天……”金烏瞬間沒了氣勢,癟了癟嘴,不好意思再往下說。
“昨天怎麼了?”天嬌一副懵懂無知的表情。
“你喝醉了。”
“嗯,”天嬌麵色也凝重起來,突然想起來,昨天自己迷迷糊糊,金烏一臉憤懣向她說他母親的事,“我這個人,優點很多,但缺點也挺大,最糟糕的在於很不會說話,也不太會安慰人……”
“嗯?”金烏一頭霧水,他想說的不是這些。
天嬌向前走了一步,突然展開雙臂,輕輕摟了摟早就嚇得呆若木雞的金烏,微微一笑,“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不不不是,”金烏一下被擁抱砸暈,下巴蹭到天嬌的頭頂,因為太過激動,結結巴巴地說,“後來,後來呢?”
天嬌脖子一僵,縮了頭看了金烏一眼,眼神極其複雜,“還有後來?我隻記得我好像睡著了……”
“那那那……”金烏舌頭打結,臉也紅了起來。
“你哼歌呢?該不會是我吐你身上了吧……”天嬌一臉黑線,整了半天是來尋仇的?
看這嬌羞的樣子又不像啊……
“不是,你不記……”金烏有點著急。
天嬌還沒等金烏把話說完,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按著他的腦袋就埋進了草叢。
“唔唔……你幹唔唔!”金烏嚇得渾身冒冷汗,被天嬌撲得死死的,一時間胡思亂想,心都快蹦到嗓子眼,手上緊緊攥了一把幹草。
“噓,別說話,”天嬌臉上沒有一絲輕鬆,慢慢鬆下了捂著金烏的手。
兩人悄悄把頭探出草叢。
“那個女的?”金烏忍不住發出驚呼。
天嬌麵色越發凝重,沈碧兒正拽著一個男子往花園走。
就算隻看背影,天嬌也認得出來,那是元朗。
沈碧兒怎麼突然就和元朗走得那麼近了?
天嬌正思索著,隻見元朗扒開沈碧兒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故意和沈碧兒隔開距離。
因為是背對著,所以看不真切表情,隻見沈碧兒楚楚可憐地把他望著。
又呆了沒一會,隻見元朗擺擺手,一個人抽身往自己的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