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洪教主的牢房呢?”那個牢房應該是有專人看守的。
“那個牢房是老張在守著的,”那個隊長指了指一個稍稍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然後一臉懇切地說,“老張在這裏守了快十年了,從沒出過什麼差池。”
那個老張也上前一步走,大約四十餘歲的模樣,也許是長得比較圓潤,看起來麵容和善,倒有幾分親切感。
“張叔,”天嬌雖是個捕頭,但仍舊是個黃毛小丫頭,嘴上放甜一點,話也好說出口一點,“你守著他的時候,就沒有發現一點不對勁嗎?”
老張翻著眼皮回憶了一會兒,“這倒是真的沒覺得,這大牢裏的狀況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就是交接班的時候,大家一起在牢裏插科打諢說了幾句話,就再沒什麼動靜了……”
天嬌不言語隻點點頭。
“那是不是可以說明他們真的是畏罪自盡了?”金烏忍不住好奇,發問道。
“可是他們為什麼全部選擇在一個時辰前自盡?就像約好的一樣,”天嬌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而且既然是自盡,為什麼還要等春雨監把他們關在牢裏那麼多天,都已經交代出這個魔炎教的來龍去脈才自盡……”
這個洪教主在被抓進來的第一天就交代了。
他確實隻是個垮了台的戲班班主,窮的是瘋了,才夥同以前幾個變戲法的老友一起搞了個魔炎教,又拐了個村姑沈碧兒,強迫她做聖女。
一開始隻是想騙錢,後來仗勢越搞越大,他們的貪念也就一發不可收拾了。至於之前死的何一匹、賈然等等,是因為他們不小心撞破了洪教主威脅聖女的場麵,便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了。
殺了人還不作罷,洪教主也是走火入魔,幹脆就利用這幾個人的屍體,又弄了一場祭祀,裝神弄鬼隻為了吸引更多的教眾。
“也許是巧合,”元朗眼神裏閃過一絲敏銳,“也許是他們交代了罪證,很害怕伏法,所以趁早了斷。”
巧合?
天嬌覺得單憑這一個詞很難說服自己。
一個時辰前自殺,這一個時辰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天嬌∞
一聲詫異的驚呼瞬時砸破飯堂裏麵的沉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正一手捂著嘴,一手拿著一隻空碗,瞪著眼,一臉驚恐的沈碧兒,她像隻受了驚的小鳥,叫人忍不住想拍拍她的背安慰她。
“孟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再順著沈碧兒的目光看過去,天嬌麵色凝重,嘴唇抿得發白,小心翼翼護住自己右手臂,手臂上的衣服微微冒著白煙,已經濕了一大片。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了嗎?”金烏連忙扯過天嬌的手臂,一時著急,也是口不擇言,頭也不抬地給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