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
好莫名其妙。
“爹,”天嬌喊了一聲,剛想起身,腰腿一麻差點又摔了回去,向後一個趔趄,隻覺一雙手扶住了自己。
“一炷香時間不見,你怎麼變得那麼乖,這麼快就學會投懷送抱了?”
拓跋戈挽著天嬌的胳膊,皺了皺眉,用極其正經的表情說完這一番話。
“送你個大頭鬼!”天嬌習慣性伸手就要往拓跋戈頭上敲。
拓跋戈隻輕輕伸手一捏,握住了天嬌的拳頭,“嗯,看來不止是投懷送抱,還有打情罵俏,不錯。”
“去死!”天嬌壓低聲音,罵出兩個字,轉身就要走。
“那你真的要想清楚,我要是死了,你可就守寡了,”拓跋戈跟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不大不小的聲音,說罷也不等天嬌反應,轉身走了另一個方向。
天嬌把每一個字都深深刻進自己耳朵裏,脊背僵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定是這個混蛋說的胡話!
雖然是這麼安慰著自己,但天嬌越想還是越發慌張起來,氣勢洶洶越走越快。
好不容易拖著一瘸一拐的腿走出宮外,孟老爺還是不言語,天嬌自顧自跳上轎子,舒了一口氣,好歹算是留了一條命回春雨監。
一段路卻晃得天嬌錯覺好似走了一季那麼長的時間,剛和孟老爺從轎子裏下來,就看見孟夫人眼巴巴地向他們張望著,後麵還站著丙末和元朗。
“我的閨女,娘說過叫你別再呆這個春雨監了吧,你看看,”孟夫人捧著天嬌的臉殼子看來看去,斬釘截鐵總結道,“這件事以後,不管再發生什麼,娘都不許你再插手春雨監的事了。”
“恐怕到時候想插手也插手不了,”孟老爺語氣有些疲倦,“進去再說話。”
孟老爺大步流星地進了房,先是找借口支走了元朗,然後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天嬌看見孟老爺越來越陰沉的麵色,已經拘束地有點不敢隨意坐著了,便挺直著腰背,抬頭挺胸,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追究起來,這坐姿還是她小時候的回憶。
她以前愛翻牆上山胡亂玩耍,孟老爺不罰她站,不罰她跪,就罰她這樣子穩穩地坐著,腦袋上頂碗摻得滿滿的茶水,紋絲不許動。
“你這個老頭子怎麼回事喲,出去一個多月,話都不會說了?”孟夫人最先沉不住氣,戲謔地問著孟老爺。
還是沉默。
天嬌瞥了一眼自己娘親越來越掛不住的好臉色,也跟著試探性地問著,“是啊,爹,你和三哥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孟老爺依舊沉著氣。
“嗬嗬嗬,”天嬌見孟老爺還是不搭理自己,笑嘻嘻的,自己給自己打圓場,“既然爹不想說,那三哥你說說吧,我和娘都好奇得緊呢。”
孟丙末一愣,臉上也有說不出的疲憊,牽強的笑了笑,“就是查得查不多,正好查到京郊,結果聽說端王府出事了,便急忙趕了回來。”
天嬌擰眉看著孟丙末臉上消失的酒窩,心裏有點心疼自己的三哥,自從大哥、二哥出事後,再沒看過三哥像以前那般笑了。
“你們查到了些什麼?”天嬌的好奇心一時又被勾起來。
“天嬌。”
低沉的聲音響起,言語間隻讓人覺得後話無窮,孟老爺終於舍得開口說話了。
天嬌心裏卻突然咯噔一下,好像突然理解了孟老爺的心情,他不是不想跟家人說話,而是這句話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更難以說出口。
“皇上要把你指給雲真國王子,拓跋戈。”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