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裏還傳了一句話,說石頭上最後刻的是,真天子若不立刻登基,不出三日,大楚必有血光之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天嬌皺了皺眉,皇上失蹤,春雨監也是群龍無首,再加上這個來曆不明的石頭混淆百姓視聽,對攝政王而言,這確實是個謀取皇位的大好時機。
端王爺卻異常平靜,揮揮手讓管家下去,踱了兩步走到窗邊,抬頭向外望去,“看來今天要下雨了。”
天嬌理了理臉上的妝容,重新把胡子貼好,她聽得出端王爺的言外之意。
“你們立刻回房收拾東西,”端王爺沉吟良久,還是開了口,“先走吧。”
事到如今,攝政王定然會順勢登基,這個王位他覬覦已久,斷然不會輕言放棄,更不會讓誰出來阻擋了他的道路。
而向來與皇帝交好的端王爺,對他而言,無疑是現今最需要提防的人。
“我不會走的!”金烏倔脾氣也上來了,他何曾不懂端王爺的用心良苦。
“哼,”王爺試圖一聲冷笑把金烏上湧的氣血壓回去,語氣裏卻不由得有些著急,“你留下來也不過是礙手礙腳。”
他盼著能拿這些話把金烏激走。
一輩子沒全心守護過這個兒子,不想到了最後關頭,還拖累他一起吃苦。
“隨你怎麼說吧,”金烏反倒笑了出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轉身找了把椅子坐下,端起一杯茶就抿了一口。
“來了,”天嬌側耳聽了一陣外麵的動靜,“怕是誰也別想走了。”
王爺隻重重歎了口氣,推門就向外走,果然,已經有一隊春雨監的人全副武裝的人不顧家丁的阻攔,莽莽撞撞地闖進了院子。
“你們好大的膽子!”
王爺眼中掠過一絲殺氣,提了一口氣喝出了口,聲如洪鍾,敲得金烏和天嬌一下也提起了警惕。
“王爺,聖上至今下落不明,攝政王請您共商國是。卑職領命於攝政王,雖多有得罪,但還是勞請您與世子隨春雨監去一趟宮裏。”
領頭的人說得一板一眼,沒有留下絲毫允許人抵抗的餘地。
天嬌僵在原地挪不動步子,麵如死灰,金烏往前走了兩步,擋在她的身前,隔住別人的視線。
領頭的人,竟然是孟丙末……
三哥不可能不知道攝政王的心思,他卻領捕快來王府拿人,也就是說,現在的三哥,已經屈從於攝政王了?
“聖上不在宮中,本王現在入宮恐有不妥,”王爺的語氣裏也聽不出什麼情緒。
“卑職領命於攝政王,不敢辜負使命,若王爺執意不肯,那春雨監隻能得罪了。”
丙末隻顧低著頭說話,竟一眼都沒有看天嬌的方向。
“放肆!王府內,豈由得你胡攪蠻纏!”
金烏走上前,擋在自己父親身前。
“世子錯怪了,卑職並非胡攪蠻纏,”丙末起身一步,走到金烏跟前。
剛一停腳步,金烏的臉色已經變了,眼神像利劍一般探向丙末的眼底。
丙末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裏,從袖子中支出一截匕首。
匕首泛著寒光,抵在金烏腰間,冰涼涼地警告著什麼。
金烏屏住呼吸不再開口。
“別動,”丙末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你們若是不跟我走,恐怕連今晚都過不了。”
“金烏不懂事,”王爺看金烏麵色不對,隻能鬆口,“本王這就隨你們進宮。”
丙末迅速收回匕首,“若王爺怕宮裏照拂不周,可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