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我爹當初為什麼收你做弟子?”

“師父看我武功功底紮實,是以把我招進聖劍門,傳授師父……”少年突然頓了頓,朝那少女一臉壞笑,見少女斜眼瞪他,忙接著道:“……手下弟子們武功。”

少女被他逗得樂了,笑道:“你那點微末道行,無外太祖長拳、燕青拳、嶽家拳這些入門功夫,給我聖劍門提鞋也還不配!”

二人本在山頂的湖邊散步,少年聽她嘲笑自己,停步不走,自負道:“我當都頭時,一個人打倒過七個!我的那些拳法雖然尋常,但將尋常功夫練到我這境界,卻也不多。”

少女見他頗不高興,岔開話題道:“那你為何不做你的都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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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娘害病,我跟知縣討了半日假期回家探視,誰知這半日裏便出了大案,我手下七個兄弟都被鐵衣教的叛黨殺死。”

少女接口道:“鐵衣教是嶽元帥手下大將陸文龍首創,意在直搗黃龍,還我河山,朝廷鎮壓鐵衣教實在不對。”

此時大宋一半疆土已屬金國,東劃淮水,西以散關為界,南宋所存隻兩浙、兩淮,江南東西路,荊湖南北路,西蜀四路,福建、廣東、廣西,共十五路而已,正是國勢衰靡,版圖日蹙。朝廷對金國可戰而和,不可戰而戰,直教遺民淚盡胡塵裏。惟民間義軍,抗金之誌不渝。

少年道:“那個我也不懂,我既然吃了大宋皇糧,就該忠心辦事,像當年嶽少保一樣為天子分憂。我那些部屬與我情同手足,無端被鐵衣教流寇殺死,我自然不能隱忍,又恨那何知縣和帶兵圍剿的武都頭辦事無能,憤懣之際出言無狀,與他二人大吵了起來,結果被貶去官職,一個人在江湖上遊蕩,多虧公孫前輩好意收留!”

“是啊,林大哥很重情義,我爹收你為徒,看重的就是這一點。”

“嘿嘿,不敢不敢,我林慕寒蒙‘劍聖’公孫歎錯愛,得入聖劍門牆,實在榮幸之至!”

“你剛才直呼我爹爹姓名?膽子不小啊!”

“哈哈,那時候我還沒拜他老人家為師,仰慕‘劍聖’公孫歎的英明,嘴裏一直這樣稱呼的,不曾想現在拜師了,再不能象以前那樣稱呼他老人家。林某習武,為的是懲惡揚善、匡扶正義,他日劍術學成,還需找個正經差使去做。”

“不管做什麼差事,一個人能有俠義之心,這已足夠。林大哥好好跟我爹爹學,早日在江湖上出人投地!”

“我現在已經夠風光啦,拜聖劍門下兩月,劍術精進不說,單單和書寧妹子結拜一事,多少師兄羨慕我啊,現在林某人的風頭直逼大師兄楊鐵崖……”

“誰個大膽,敢大呼小叫楊鐵崖的名字!”

林慕寒、公孫書寧忽聽有人說話,俱是一驚,循聲望去,一白衫青年飄然行至近前。

那青年軒疏俊朗,氣度超脫。公孫書寧一見來人,心中歡喜,眉目含笑,柔聲道:“鐵崖,你怎麼也來了。”

楊鐵崖走過來,對她和林慕寒笑笑,也不答話,問道:“林師弟在仙都兩月有餘,隻顧刻苦練劍,連鼎湖峰都沒有來過麼?”

林慕寒笑著答話:“是啊,大師兄,你看此峰東靠步虛山,西臨練溪水,峰頂有湖,端的雅致,難怪有天下第一峰之美譽。”

楊鐵崖哈哈笑道:“師弟有所不知,傳說軒轅黃帝在此置爐煉丹,丹成黃帝跨赤龍升天時,丹鼎墜落此間,積水成湖,故而此湖名為鼎湖,此山峰因之叫做鼎湖峰。”

三人並肩前行,踱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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